他不以為意,到了堂屋,像平常一樣拉抽屜,卻沒拉動,低頭一看,原來上麵上了一把小鎖。
轉身去了假山那邊,發現地下室的圓盤上麵箍了一根粗粗的鐵鏈子,鐵鏈子的兩頭是個大鎖。
他不用想都知道是何芳乾的。
他氣衝衝的去找何芳,這娘們造反了!
何芳在雞籠旁邊喂雞,對他伸過來的手視而不見,隻是問,“乾嘛。”
“鑰匙啊。”
“要鑰匙乾嘛?”
“廢話,當然是拿錢。”
何芳繼續問,“那要錢乾嘛啊?”
“當然是買煙啊。”
“哦,買煙啊,早說嘛。”何芳遞從口袋裡掏出了五毛錢遞給了他。
“這點夠乾嘛?”差煙他壓根抽不下去。
“要不要。”
“不要!”他也是有骨氣的,轉身就走。
他去了小威家的方向,準備找小威要錢去,可是到了小威家,那熊孩子居然不在家。
惱壞了,不熟的人,他壓根不會去借錢。
“五毛就五毛拿來吧。”差煙總比沒煙抽強,可是從何芳手裡接了錢,他就不樂意了,“怎麼就二毛了?”
何芳說,“最後問一次,要不要?”
“我我”李和本來想說不要,可是還是不爭氣的拿了過去。對著二個一毛錢的硬幣,欲哭無淚。
在張老頭那裡買了一包的大建設,邊抽煙邊歎氣,隻能指望著盧波和羅培趕緊來交賬,他可以偷偷的存點私房錢。
男人沒私房錢還怎麼混!
沒幾天羅培是來了,他大喜過望,可是羅培不是來交賬的。
羅培來說不想乾了,“哥,謝謝你這麼多年關照我。”
“想好了?”李和不覺得意外。
羅培點點頭,說,“想好了。”
“沒種的東西。”平鬆要上去揍羅培。
“一邊去。”李和卻把他攔下了,隻是對羅培道,“是我該謝謝你這麼多年幫我。”
羅培低著頭,似有愧疚,低著頭道,“哥,沒你我啥都不是。”
“沒事。以後還可以常來往。”李和對平鬆道,“你們倆交接下吧。”
他是理解羅培的,畢竟羅培沒有他這樣的先知先覺,還能穩坐釣魚台。
常靜也來了,她擔心馮磊,她問李和,“你說這以後政策會不會變?”
李和說,“大概是不會變的。”
常靜咬咬牙說,“那我聽你的。我信你。”
盧波跟平鬆又來了,兩個人手底下的人跑了不少,生意都亂了套。
李和安慰說,“這樣也是好事,關鍵時刻見人心。生意放緩點,也是好事,你們剛好趁著空,整理下生意。”
他要帶何芳去香港,他終於想起來了一波機會,賺錢的機會他不想錯過。
1989年的日苯股災,幾乎將日本幾年來的成就全部毀滅。
最重要的是去了香港,他不用再為存私房錢苦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