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潘鬆客氣的朝劉保用握了手,又對丁世平道,“去把李老板屋裡的門打開,找找他的證件,把照片撕下來,洗個幾百張,等其他人來了,每個人給一張。”
丁世平一拍腦袋,把這個給忘了。
去拿了李和的照片以後,立馬就上街了,把照相館的門拍的震天響,把老板從被窩裡給提溜了出來。
一千美金拍在桌子上,老板立馬就醒了,開工。因為沒有底片,隻能用掃描機重新掃描了一遍,雖然重新洗出來的照片有點色差,但是丁世平也沒法計較了。
早晨七八點的鐘時候,人已經回來的差不多了。
鐵木耳和馬蒂奇等人都是耷拉著腦袋,都沒有李和的消息。
這時候大家才開始真正的慌張了。
就是再忙,或者真的有事情,李和總要給他們招呼一聲吧?
不能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
就是要走,總要帶著江保健這個翻譯吧?
潘鬆立馬下了決斷,“把咱們在俄羅斯和烏克蘭的人全部招過來!”
這下有二三百人了,人手起碼充足了一點!
到中午的時候,已經來了四十多個人,江保健每個人都給了一張李和的照片,吩咐去找人。
下午的時候,潘鬆已經抽了三包煙了,還是沒有李和的消息。
他更著急了。
他不敢往不好的方向想。
丁世平道,“潘老板,要不要吃點東西?”
“吃個屁。”潘鬆很想對丁世平發火,可是還是忍了下來,這個時候應該是團結。
第二天,沒有李和的消息。
第三天,依然沒有李和的消息。
潘鬆眼睛都紅了,他這三天每天隻是爬在桌子上睡一兩個小時,其餘時間都是跟大家一起出去找人,基本找了莫斯科的大街小巷。
“把咱們能招的人都招過來,每個人配槍,我要把莫斯科翻個底朝天。”
“很多人哪怕趕過來,也要兩三天時間了。”丁世平不無擔心的道。
蘭世芳道,“隻能如此了!誰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李老板,先讓他們來再說吧。”
袁明道,“你們儘管行動,有什麼事,我給你們兜著。”
李和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如果李和真的出事情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上麵交代!
劉保用也急的嘴角上火,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每隔一個小時就要給大使館去一通電話。
潘鬆深吸一口氣,對伊萬諾夫道,“去給米特羅欣局長送五十萬美金,告訴他,老子要在莫斯科清理一些垃圾!”
莫斯科至少有上千個類似於意大利黑手黨的組織,很多都是有背景的,要對方他們,必須有更大背景的人的支持。
江保健翻譯了下道,“伊萬諾夫說,米特羅欣攜帶大批克格勃機密文件副本叛逃到了英國,葉利欽已經讓斯傑帕申著手清理安全局不聽話的人。”
“雅庫寧呢?”潘鬆繼續問。
伊萬諾夫這次點了點頭,從丁世平手裡接了箱子,帶著兩個人,趁著黑夜出了門。
莫斯科從今夜開始,要流下更多的血。
儘管已經三月份了,莫斯科的冬季依然沒有過去,但是太陽卻是已經出來了。
莫斯科的冬天難得看見太陽,若是晴了,便是湛藍湛藍的天空。人生四喜,有一喜便是久旱逢甘霖,在莫斯科有一喜便是久陰見陽光。
李和努力地想睜開眼睛,眼皮卻重得撐不開,渾身的力氣也像一瞬間被抽乾似的,頭疼欲裂,口乾舌燥……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仿佛從永恒的混沌中蘇醒,他感覺到有一個輕巧的腳步聲朝他靠近。
然後說了一大堆他聽不懂的話。
他使勁的閉上眼,又睜開,一共三次。
房間不再搖晃個不停。
發現自己正在一間小木屋裡,昏暗得幾乎沒有一絲陽光射入。
破舊的小門被人推開,一個女人彎著腰走了進來,消瘦而高挑。
他毫無頭緒了,這個女人是誰?
他在哪裡?
他渾身酸痛,頭昏腦漲,好像出了什麼事?
他昏頭昏腦,好在這股子暈勁沒多久就退了下去。
他努力的想坐起來,手撐在床上,感覺胸口疼的厲害,隻能作罷,噗通一聲,又跌在了床上,渾身抖個不停。
ps:有壞人想俺太監了,受傷,有票安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