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拉著李沛,爺孫倆去了李兆明家。
對於席麵張羅的事情,他還是比較在行的。
李隆去喊人去了,段梅和王玉蘭在廚房忙。
李和也沒閒著,坐在小馬紮上帶著李柯剝毛豆。李柯撿一把,剝一把,手指非常靈巧,剝的比李和還快。
“二和,剛聽你弟說你回來了。”吳老西拎著兩條魚來了。
“新打的?”李和給他讓了一個椅子。
“剛從網裡收上來的。填個菜吧。”吳老西給送到了廚房。
王玉蘭給接著了,笑著道,“昨天他大姑才給送來幾條,那水盆裡還有呢。”
她自己大閨女家就是養魚的,閨女隔三差五就要往這裡送,家裡麵最不缺的就是魚。
吳老西道,“河裡的魚肉細滑,晚上當盤菜好的很。”
李和問道,“煙真的戒了?”
“戒了,戒了,再抽下去,活不過了。”吳老西的臉色明顯比以前好多了,眼睛都亮了許多,“何況,駝子那麼大煙癮都戒了,俺跟他比才哪跟哪。”
李和稀奇道,“駝子也戒煙了?”
“戒了。他前年,咳嗽了一個冬天,煙沒法抽了,順勢戒了。”
“你家大丫頭最近忙不忙?”李和最終放不下的還是招娣。
“去淮濱了,過幾天才能回來吧。”吳老西歎口氣道,“太要強了,也成老大難了。”
方圓幾十裡地找找,還有誰家的姑娘像她這個年紀沒有開親的?
吳老西跟著也瞅。
“進來坐。”李和抬眼見到了吳駝子拉著一個小姑娘進來了。小姑娘一隻手被駝子牽著,一隻手塞在嘴裡,躲在駝子後麵,好像有點怕人,“吳悠是吧?”
這名字還是他給起的呢,他隻能感歎時間過得真快,當年那麼個可憐的小生命,居然都長這麼大了。
“喊大伯。”吳駝子把吳悠的手從嘴裡打下來,叮囑她喊人。
“大伯。”吳悠怯生生的喊了,她看到李柯的時候眼睛一亮,掙脫了吳駝子的手,湊到李柯跟前了,還幫著剝豆子。
李和招呼他們進屋,然後一人給泡了一杯茶。
不一會兒,劉大壯和陳永強等人都來了。
李誌爺倆也來了。
“比你爸還高了。”李和一時想不起來這孩子的名字了。
李誌提醒道,“大昂,跟你叔晚上多喝,沒你叔,你讀個狗屁書。”
他也一直感念李和借錢給他讓孩子讀書。
“孩子自己爭氣罷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李和才清楚叫李昂,“坐,你在哪讀書呢?”
“鄭大。”李昂很靦腆。
李和笑著道,“有出息。”
後來實行211大學工程,鄭大成為了荷蘭唯一的一所211院校,還是因為“一省一校”的布局才進的。
甚至連一所985院校都沒有!
俗話說,“政策是火車頭”,有了政策的導向,發展會大大加快。
作為一個落後地區,作為第一人口大省,作為東西南北交會的中原地帶,作為民族傳承的祖根之鄉,荷蘭理應得到更多的政策眷顧。
看到的反而是政策的冷淡。
荷蘭為國家糧食安全做出巨大貢獻,但荷蘭做出的貢獻和國家給荷蘭的政策傾斜不成比例。
解放後,占全國人口十三分之一的荷蘭一直沒有一所全國重點大學。唯一能拿出的手的焦作工學院還被搬遷到了首都和徐州,改成了中國礦大。
這正常嗎?
荷蘭有一億人口,一直人才輩出,三國時,蜀吳聯手,也未能勝取以荷蘭為中心的猛將賢士如雲的魏國,確非等閒之地。
在中國曆史上,荷蘭多次處於帝王文化的頂端。
如今卻沒有相配套的大學,對於荷蘭的學子來說太吃虧了。
所以不要問荷蘭的學生有多苦逼,有種你就去做荷蘭卷。
自主命題以後,河南每萬人中隻有757人擁有進入‘985’高校的資格,全國倒數第三。
京大在荷蘭招生60個人,平均每14000人才能擁有一個指標,而首都考生考生上京大的概率是荷蘭的46倍多。
李冬出現在李和麵前的時候,李和差點沒認出來,吃的五大三粗,“哥,你回了啊。”
他毫不客氣的朝著李和的肩膀重重的拍了一下。
“坐。”李和雖然不高興,可啥也沒說,還是客氣的給了一根煙,“你這什麼時候回來的,聽說在糧站了?”
”哥,哥,抽我的,中華。“李冬大著嗓門,給旁邊人都散了一圈的煙,然後才轉回頭對李和道,”去年回來的,糧站大事沒有,天天小事一堆,反正落不了快活。“
一張大桌子,滿滿的人,實在坐不下了,李和就下來了,讓李隆上桌陪酒。
李隆這兩年的酒量算出來了,一斤白酒喝的跟玩似得。
李和上廚房端菜,見李燕也在廚房幫忙,就笑問,“燕子,高三了吧。”
“恩。”李燕一直都是個靦腆的姑娘。
“怎麼有信心沒有,有什麼事,跟哥說。”
李燕點點頭,“知道了,哥。”
“行。”李和想了想,也沒給承諾,如果她到時候真的想繼續上學,他會儘力幫著給他找個大學上,實在不行跟老四一樣出國都沒問題。
吳老西和吳駝子現在戒煙戒酒,隨意扒了點飯,早早的從桌子上下來了,卻又把李和給拉了上去。
劉傳奇對李和道,“你看著吧,咱們都已經一人喝了有四瓶啤酒,你可不能熊!”
“你老大,你開口,我得敬你!”李和笑著開了瓶啤酒,杯子倒滿後,就朝著劉傳奇舉了起來。
這頓飯一直從從五點鐘吃到夜裡八九點。
十個人,喝了八箱子啤酒。
李和喝的眼都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