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他的戰戰兢兢中,他還是贏了,不好意思的收了四百塊回來。
三個人繼續酣戰。
李和越玩越有精神,另外兩個人越玩越沮喪。
相對於眼前的這兩個人來說,李和還算是打牌高手,已經從眼前這兩個人手裡贏了兩千多塊了。
那兩個人越輸越心寒。
突然門被拍響了。
高個子看了一眼手裡的牌,這一把他是地主,牌還非常的好!翻身就靠這一把了!
他還是依依不舍的去開了門,但是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把牌悶起來了。
“你們在玩牌?”進來的是王元,後麵還跟著陳有利,兩個人都是一副焦急的樣子。
“是的。”高個子點點頭,“李老板讓我們陪他會。”
“有事?”李和繼續盯著自己的牌,頭也沒抬。
王元道,“是有事。”
高個子拉了一把旁邊還在盯著牌的同事,兩個人要到外麵去。
“等下,把錢拿走。”李和把自己的千把塊錢還有贏過來的錢都推到高個子麵前。
“沒事,沒事,玩嘛。”高個子轉身還是要走。
王元看了看桌麵上的錢,笑著把錢摟起來,全部塞到高個子手裡,拍拍他肩膀,“真分不清高低啊,李老板帶著你們耍著玩的,哪裡真想贏錢,趕緊出去看著吧。”
高個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錢出去了,心裡自然暗喜。
見門關上了,陳有利才急忙道,“李老板,出事了!”
“誰出事了?”李和疑惑。
王元接話道,“餘勇出事了。”
李和白一眼陳有利一眼,“以後有話一口氣說完。”
陳有利嘿嘿笑了一下。
“我早上接到王哥的電話就讓兄弟們打聽到餘勇的消息,然後就開始在劉勇活動的地方開始守著,結果下午四點鐘差不多吧,翡翠娛樂的門口先是警察上門查,後來武警都來了,前前後後被堵得嚴嚴實實,連隻老鼠都進不去出不來。我們回來的時候,整個市區各個的主要路口不是武警就是警察,全城戒嚴。”
李和問,“劉勇呢?”
陳有利道,“當然是被抓了!公安武警這麼大陣仗,可不是去跳disco的!”
“被抓?”李和還沒有理清這是怎麼回事。
王元點點頭,“記者都去了,現在外麵風聲鶴唳。我這邊三張大卡車的人,剛到郊區,看到一輛輛武警車,在路邊設卡逐一查身份證,就給我打了電話。你也知道,這年頭不可能都是那麼乾淨的人,我就沒敢再讓他們進來,何況劉勇也被抓了,進來也沒大用。而且”
說完朝李和投去了一個懷疑的眼神。
“你怎麼也說話半截?”李和很生氣,“直接說。”
王元繼續道,“咱們酒店門口都是警察,隻能出不能進。”
“那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李和現在不止是疑惑了。
“哎,現在都是七點鐘了。我們五點鐘的時候就站在門口了,但是一直進不來。打你這邊電話又打不通,可把我們急壞了。還好老陳和這個酒店的經理熟悉,打電話讓他下來送了兩套酒店員工的服裝。”王元指著身上的衣服道,“警察也是人啊,耽誤人家酒店生意不說,還不讓人家員工進出,也有點不近人情,就讓酒店經理帶著我們上來了。”
李和對著兩個人上下打量,終於發現了哪裡不對,從進門就覺得他倆怪怪的,原來兩個人都穿著的是酒店員工裝,黑襯衫、紅領結,黑褲子,黑布鞋。
他想了想,打開了電視機,直接切換到了本地的新聞聯播。
“為有力地打擊黑社會分子的破壞活動,維護良好的社會秩序,保障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順利進行,我市公安武警撒網消除一批治安隱患,嚴厲打擊以現代‘南霸天’為首的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集團,促進了社會治安的穩定。也為公安機關提出了新經驗”
“那個就是劉勇。”陳有利看到電視鏡頭上露出的穿著囚服的人,立馬就指認了出來。
後麵又是大概是受害者家屬,開始聲淚俱下的控訴餘勇的暴行。大概意思就是打擊黑惡勢力,人民是擁護的,群眾是點讚的,人民群眾是拍手稱快的,是得人心的一個活動!
“甘灑熱血鑄警魂——記我市在圍殲涉槍暴力犯罪分子中英勇負傷的民警”
“犯罪團夥非法持有56式衝鋒槍、長短獵槍、手榴彈等凶器,抓捕行動的危險性可想而知,省公安廳抽調精乾組織特彆行動”
“飛身將餘勇撲倒在地,作為一名人民警察,隻有一個念頭,不為民除掉這一大害,決不罷休!”
他又切換到了省台。
“打掉‘保護傘’──我省就‘南霸天’一案整頓公安隊伍紀實”
李和啪嗒一下關了電視機!
怒摔遙控器!
他不高興!
這算怎麼回事啊!
他就鬨不明白了!他好不容易想揍個人,咋就這麼難!
王元小心翼翼的道,“李老板,你是不是”
“沒有!”李和不等他說完,就堅決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