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耍了一點心眼,拿一個空瓶子加了雪碧,隻留了一點白酒味,跟在李和後麵倒酒。
李和沒點破,這樣更好,不然六七十號人呢,他要是認真陪,真陪不起。
這樣他就是有恃無恐,凡是來敬酒的,他都不懼,一酒盅直接下肚,大不了多上幾趟廁所。
大家紛紛誇讚李和好酒量。
“不能再喝了。”李和還要給朱廳長繼續倒酒,朱廳長趕忙把杯子捂住,道,“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下午我還得去部裡一趟,這喝成暈頭貓子,可就不好。”
朱廳長不喝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多喝,紛紛加飯。
這場飯局結束的也很快。
李和把人送走,重新回到飯店,因為要參加晚上的招待會,他就直接等在飯店,等會就近去。
雖然後麵添的是雪碧,可是開始他也沒有少喝白酒,少說也有一斤。
他此時躺在飯店辦公室的老板椅上,腦袋昏昏沉沉的。
周萍給他送來一杯茶,“你喝點,解解酒。”
“謝謝。”李和吹了一口飄浮的茶葉,然後問道,“你家老頭子呢?”
周萍笑著道,“我家老大不是高中就回老家了嘛,今年要參加高考,就在學校住著,晚上還要上自習,天天不能回來。我爸怕他吃得差,就回老家在那邊附近住著,有時間就給他打打牙祭。”
李和一直以為周萍的孩子還小呢,想想以前剛過來的時候還是小不點,不過隨即疑惑道,“你們戶口不都轉過來了嗎?怎麼還是要回去?”
“學籍不在這啊,你說我大字不識幾個,誰能想到會卡在這?”周萍無奈道,“我也想明白的,孩子要是爭氣,哪裡讀都一樣,他要是不爭氣,那就沒轍。”
“怎麼沒找我?”李和也跟著歎氣,學籍、戶籍、檔案對許多人來說,哪一樣是簡單的了?哪怕周萍和壽山如今這麼有錢,這麼土豪,也是束手無策。
周萍道,“孩子剛來的時候,已經夠麻煩你們了,怎麼再好麻煩你們。其實要是真找關係未必不行,可這就怕以後出個什麼事情,我爸說總歸不是正大光明得來的,心裡兜著也不舒服,乾脆就回去得了。”
“你家這孩子也機靈,考個大學應該沒問題,到時候彆忘記請我喝頓酒。。”這話說的李和自己都不信,據他所知,周萍的大兒子挺嬌氣的,這孩子當初來這裡上學,就是他托孟建國的老婆給辦的。
高考是千軍萬馬擠獨木橋,沒點血性怎麼可能贏,何況又是冀北那旮旯,競爭的格外殘酷。
像趙永奇的兩個孩子,馬金彩雖然也慣著,可是在對待孩子學習的問題上,她和趙永奇是一條線的,學習不認真,考試不及格,那就是真的用皮帶抽的。
馬金彩忍著眼淚都不帶攔著的。
“謝你這好話了,他成績什麼樣我心裡有數。”馬金彩笑著道,“我爸的計劃是要是他高考考的不好,就讓他出國讀書。不過現在也沒跟孩子說,要不然他覺得有了退路,越發不肯學了。”
“也是好路子。”李和能感受到壽山的焦慮,看來在培養第三代繼承人的問題上,他是下大決心的。他這種老派傳統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允許家業落到彆人手裡的。
周萍走後,他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張兵就坐在他的對麵。
“幾點了?”
張兵道,“六點差一刻。”
李和洗完臉,重新係上領導,又特意擦了一下鞋子,整理下儀容,招呼張兵走人。
上車後,為了舒緩下腦子,他把廣播打開,想找點音樂。
廣播的新聞每天都是這樣的新聞:南巡之後,本月累計引進外資是增長了百分之多少,某某某大項目奠基了,國家外彙儲備餘額是多少...
高考的政治題都是圍繞著南巡和十四大的。
之後是倩文熱情飽滿的《瀟灑走一路》....
宴會廳燈火輝煌,人很多,但是都很規矩,都是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
說是招待會,其實沒有豐盛的宴席,也沒有精雅的糕點,唯一敞開供應的就是茶水。
ps:本書已經就錯彆字、病句、邏輯不順改了一遍,等有時間會繼續改第二遍,第三遍,甚至第四遍。某些讀者說要上主角吊炸天,不是老帽不會寫,而是不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