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諾夫道,“吳先生住在布魯克林的公寓,那裡的治安一向不錯的,所以吳先生在這邊呆一階段以後拒絕再讓我們的人跟著,他說他隻願意和自己的公司員工在一起。吳先生是和公司的五名員工住在一起的,前天他下樓買煙,他的同事左右見他不回來,就下來找他,結果發現他已經被送到醫院,根據警察的初步判斷,可能是搶劫,具體發生了什麼,需要等他醒來才能知道,不過李先生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在調查。”
巴芙拉用英語翻譯一遍,然後江保健跟著用中文補充。
“那就等他醒來吧。”隻有吳波自己最清楚了,李和又隨即問伊萬諾夫,“你在紐約的地產生意怎麼樣?”
李和現在基本的想法都在地產這一塊,國內和國外他都同時在布局。
沈道如、於德華、陳立華在英國和香港的地產項目已經初具規模,國內的地產項目當前還是一個積累期,真正的爆發起來可能還是需要幾年。
隻有伊萬諾夫這邊他還是不是太清楚是什麼情況,隻是知道才買下洛克菲勒大廈。
“非常棒,非常好!”
巴芙拉翻譯的時候,故意把伊萬諾夫的那種誇張和激動都模仿出來了,引得大家一陣大笑。
“日落公園,威廉斯堡,貝瑞佳的房價這一年有2%的增長,包括我們剛剛拿到的皇後區的地塊,預計建設建設513個公寓單元房。”
“進入什麼階段了?”李和對美國的地產業也是睜眼瞎,根本一竅不通。
“已經進入了拆遷階段。”巴芙拉跟著伊萬諾夫時間長了,有些東西她自己都能回答上來。
“這個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有沒有趁機要價的房主。“方向不自覺的插了一句,純屬是好奇。
李和笑著解釋道,“美國唯一神聖不可侵犯的是稅收!”
“什麼意思?”方向不解,“這可和國內不一樣,人家的私有財產不能說拆就拆吧?”
看到李和等人突然用中文交談,伊萬諾夫等人也跟著不解,因為完全聽不懂。
李和笑著道,“美國跟咱國內有一點不一樣,就是沒釘子戶這個詞,因為當不起釘子戶。”
江保健也補充道,“美國是有房產稅的,不但買房要交稅,而且以後的每一年都要交稅。每個州以及州內各縣市征收房產稅的標準都不同,稅率分布在1%-3%不等,並且每年都會根據地方政府的預算需求而改變。一般都是一年交一次。”
“這房子都買在自己手裡了,憑啥後麵每年還要交稅?”方向對美國佬這種思維不能理解,儘管他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
江保健道,“不但要交稅,如果是貸款買房,還必須上房屋保險,這也是一筆錢。假如房主停止繳稅了,房子所有權就屬於美國政府,當所欠稅款和罰息罰金達到一定程度後,地方政府可以對拖欠房產稅房產采取留置、拍賣。”
方向嗬嗬笑道,“那農民的土地呢?”
江保健道,“我剛來幾趟,為了多了解美國,倒是打聽不少,可也不多,稅收我是不清楚,可是跟城裡一樣,都不自在,受人管,比如紐約,這屋前屋後種什麼樹,養什麼花都是不能自己做主的,牧場也是一樣的,房子蓋什麼樣子,什麼樣子,什麼高度,地裡種玉米還是種小麥都是有關部門說了算,都要求統一,否則就是要罰。”
“所以很多美國人是買得起房,但是不一定養得起房。”飯菜端上來,李和先夾了一塊雞肉,皺了皺眉頭,大概是不合口味,不過還是繼續道,“所以美國是世界上搬家頻繁最多的國家,一般都喜歡搬到偏僻一點的地方或者是房產稅低的地段,特彆是退休的老人,最喜歡搬家,為了減少開銷,一般都會大房子換小房子。”
歐洲移民到北美時就曾有一句著名的口號:哪裡有麵包,哪裡就是祖國。”
現代美國人也繼承了這種精神,哪裡房產稅低,就把家搬到哪裡。
“那有些房子也不能隨便拆吧?”方向感覺江保健和李和把話題聊岔了,又給掰回來。
江保健道,“那就簡單了,加房產稅啊,按照法律,每隔個幾年就要對房價重新評估價格,重新計稅,美國有一個部門是專門做房價評估的,要是房價評估高了,你真住不起,有的是法子趕你走。而且美國的土地征用製度比較強硬,政府有土地征用權,隻要政府是用於公共目的征地,並且用適合的市場價格給予原土地所有者補償,征用土地就是不可抗拒的。美國有兩條鐵律,一個是不要惹收稅的,一個就是不要惹警察。”
“說的對。”李和也不禁聽得莞兒一笑。
什麼'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段子,都是國內的慕洋犬們舔出來的,美國憲法沒這條,歐洲憲法也沒,隻有法國人造反的時候賣弄了幾句。
不管對什麼國家,什麼政權來說,權力意誌的體現是一國主權的象征,是統治階級的工具。
你敢拿政府不當回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