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大佬的跑堂不是好廚子。
他雖然不是陡然乍富,也經過了十幾年的盤算,但是其通過錢轉化為相應社會資源的轉化效率是低效的,因為個人見識和社交圈的原因抵禦風險能力不高。
朱老頭和李老頭這種人雖然是瘦死的駱駝,但是世代積累的社會人脈有著較為完整的網絡狀態,抵禦風險能力很高。
享受的社會資源,差距太大太大了。
他和蘇明這幫人都是一個毛病,缺底蘊。
一切都需要時間。
平鬆在一旁把手指關節捏的啪啪響,來回的不停的踱步,突然道,“我還真想起來一個人。”
“誰?”付霞急忙問道。
“郭小姐。”
“郭冬雲?”見平鬆肯定的點了點頭,壽山不禁冷哼一聲。
平鬆繼續道,“基本上李哥所有在國內的合資企業都是歸郭小姐的地大集團在管,其中有一家我記得很清楚,應該是株洲冶煉廠,是國內最大的鉛鋅冶煉廠,當時地大集團以部分現金、設備和蘇聯的一些技術人員入股,具體多少比例我不清楚,但是當時我正在香格裡拉飯店和人談事情,恰好地大集團同中國有色金屬工業總公司辦的簽約儀式的規模很大,冶金工業部領導,湘省委領導,株洲部門領導都有出席,記者和媒體來了很多。”
株洲冶煉廠是中國有色金屬工業總公司所屬的目前最大的有色冶金工廠。
蘇明突然也笑著道,“你們把南方動力機械公司和601廠忘了吧?這兩個廠子都是株洲的,地大集團也是入股了的。”
經平鬆一提醒,他也突然想起來了郭冬雲。
付霞道,“那我給郭小姐打電話吧。”
雖然她不怎麼喜歡郭冬雲,可是這個電話她還是需要打,既然郭冬雲已經和株洲本地的企業打上了交道,肯定有有不俗的關係,起碼有麵子上的關係。
郭冬雲接了電話,比付霞想象中的還要氣憤。
剛掛了郭冬雲的電話,又進來一個電話。
“姐,姐。”
“富貴,有事?”付霞每次聽見楊富貴的名字就是忍不住想笑,一個女孩子偏偏起一個男孩子的名字。
“我已經找熟人把這邊的印刷點給斷了,下期的報紙他們不用再想出。”楊富貴又沉默了一會道,“不過南方那邊的同行我們不熟悉,這個就沒辦法了。”
付霞欣慰道,“已經不錯了,謝謝你了。”
“姐,說的什麼話呢,李哥就是我親哥,沒他就沒我!”楊富貴說的情真意切,她是個窮孩子出身,想當初連吃飯都困難,要不是李和哪裡有她的今天。
現在方向一心都撲在印刷設備的研發上,而印刷廠基本都是她在管,總之是一個人說了算,而她才剛剛滿22歲,沒有比她更了不起的女子了。
蘇明道,“我還有沈道如、付彪、於德華同時給花都的印刷廠打電話了,他們可以不賣給我一個人麵子,不怕得罪我,但是還沒膽量同時得罪我們四個人。”
他說的信心滿滿,他們這些人在花都、深圳經營多年,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不是所有的夏天,都叫花都,這裡的夏天是一個長達半年的季節,夏天過完就是冬,冬天過完就是夏。
汗流不止,內褲不乾。
得益於這兩年劇增的廣告費用,南方報終於有條件安裝上空調了,在炎熱的夏季,裡麵人的命都是空調給的。
“鄭社長,我們這一期的專題做到非常好,由於敢於揭露不法無良的企業,在社會上引起來了強烈的反響,已經有不少讀者來電來言,對我們這樣負責任的媒體表達感謝之情。”戴著眼睛的攝影記者小杜,對著會議室裡侃侃而談。
鄭社長滿意的點點頭,“剛剛發行部的同事反饋回來的消息,我們這一期的報紙直接脫銷,不少的零售商都強烈的要求我們加印!”
最後一句說的鏗鏘有力。
然後,會議室裡想起來熱烈的掌聲。
“我也向大家彙報一個好消息,在鄭社長的帶領下,我們報社的發展越發興旺,感謝各位領導的信任,本人算是沒有辜負期望,截止到目前為止,總共有17家單位有在新季度投放廣告的意向,總金額大概在545萬,其中已經有7家簽訂了合同,總金額185萬,我相信隻要繼續努力,還能有新的突破...”
會議室裡,廣告部的科長劉大偉正當著所有同事和鄭社長的麵彙報新季度的廣告投放情況。
這個時候,突然他放在桌上的大哥大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抬起頭看了看鄭社長。
鄭社長笑著道,“接吧,工作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