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肯搬的隻有少數幾個因為自己買了房才搬家的。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們可是長租的了,你算算,我在你這租了八年了,一年的房租是204,八年就是1632!”穿著風衣的女人扶正鼻梁上的眼睛,仍然不服氣的道,“你拿著我們的房租去做生意,本錢都不知道翻了多少翻呢!”
“就是,就是。”
“誰不知道你是做生意的。”
“做生意早的,幾百塊錢就夠了呢。”
眾人紛紛附和。
李和苦笑,這道理沒法講了。
歎口氣,然後大聲道,“我不是來收房租的,更不是來漲房租的。大家應該聽過一些傳聞了吧?就是這一片要拆遷了!”
這一個重磅炸彈下來,人群裡炸開了鍋!
“看來是真的了。”有人早就得了消息,倒是心不慌。
“拆遷了,我們住哪啊?”
“對啊,我們住哪裡啊?”
“你們繼續租房子唄。”李和哪裡管得他們住哪裡,又不是他們親爹,“拆遷是政府規劃,我們都要無條件服從,以大局為重!最遲不會超過明年開春,必須全部搬走!”
他說的正氣凜然!
“我們不搬!我那裡間屋前幾天才重新刮的大白,新買的洗衣機!這損失算誰的!”
“對啊,憑什麼啊!我地板也新換的!屋頂的瓦片都是我換的!”
“我暖氣片都是新添的!還沒準備用呢!禍害人啊!這是!”
大家義憤填膺!
“對啊,房東,你要是早通知到,我們就不會又這麼大的損失了,這個損失你得賠給我們!”
“我這麼說吧,昨天拆遷辦通知到我這裡,我今天就第一時間通知到這裡來了。”李和把從拆遷辦拿過來的一張拆遷通知遞給小姑娘,“大侄女,拿個漿糊給叔叔貼牆上,讓大家都看看。”
“好嘞,我有膠布。”小姑娘高高興興的回屋拿了東西給貼牆上。
“英子,你娘回來非罵死你不可。”在眾人看來,小姑娘的表現純粹是吃裡扒外。
“罵就罵唄,又不會少塊肉。”英子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房東,我們的損失怎麼說?”有人直接問李和。
李和好聲道,“各位,我這麼說唄,我八年沒漲房租,已經對得起各位了,大家要找我要損失,那是不能答應的。”
答應了,那就冤大頭。
“要不這樣吧,房東,這後半年的房租我們剛好還沒給,我們就住到開春,算補我們損失吧。”那穿風衣的女人主動的提出了方案。
“那不行,那不行。”李和想也不想的搖頭。
“不行也得行,這後麵的房租怎麼樣都不會再給你!”一個高個子的男人,昂著脖子硬氣的很。
“對,對,就是不給!”
“......”
可謂是眾誌成城,團結一心。
“我這麼說吧,這租子我是收定了,你們信不信,我現在就敢去申請停水停電!你們要是還能有能耐繼續住下去,我一毛錢不收,說到做到。”李和被氣的樂了。
眾人愕然,大罵李和沒良心。
李和懶得搭理,轉身就走,剩下的就是平鬆的事情,平鬆可不是善茬,隻有在他麵前才乖的和狗一樣。
“李叔叔,李叔叔。”英子居然跟在李和的身後出了宅子。
“英子有事?”李和好奇這小姑娘喊他乾嘛。
“我叫郝英明。”女孩子說起自己名字的時候,還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好英明,這名字好。”李和誇讚了一下,占了同音字的便宜,繼續轉而問道,“你喊我有事?”
點起煙,看著她。
郝英明鼓起勇氣,道,“我就是想謝謝你。”
“謝我什麼?”李和有點不解。
郝英明笑著道,“彆看我那會小,可是我那會都八九歲了,也記事了,我什麼都知道,是你逼著我媽讓她送我去讀書的。”
“哦。”李和這才想起來,“我這麼說吧,天下的母親都愛子女,可能隻是表現的方式不一樣,她還不是照樣把你送到了高中。”
王小花的人品屬於人渣級彆,他對她也是頂緊的討厭,但是不可否認,對孩子還是很有愛的,隻是做的不咋得,隻是因為一個寡婦,命比紙薄,帶個油瓶,沒多少好臉色和耐心罷了。
“謝謝你,李叔叔。”
李和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電話本,撕下一頁道,“這是我電話,以後有什麼困難打我電話。”
“謝謝李叔。”郝英明高高興興地接了,然後看著李和的車子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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