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淄川想造成既定事實,日苯人也不能同意,缺乏上層支持,沒有法律依據,資產得不到保障,將來說打水漂就是打水漂,進水裡都聽不見響聲。
他同時也覺得太過低調,現在都沒幾個認識他,要不然這點事,哪裡能算事。
“張團長,是我,李和。”一愣神的功夫,李和就撥通了張文鬱的電話,蘇聯之行就是這老頭子帶的隊,再和氣不過的一個老好人。
“哦,稀奇,稀奇,怎麼能給我打上電話?”對麵的張文鬱很是納悶。
李和笑著道,“張團長,我在淄川,四砂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開門見山,沒有多說廢話。
“這麼點小事,你也去了?”張文鬱顯然也是知道內情的,“這個合資的事情我是清楚的,郭小姐早就給過我電話,我也是反對的。”
“看來我真沒打錯電話,原來你真清楚。”李和鬆了一口氣,省了一番解釋的功夫。
“我當然清楚,當初促成你們與四砂合資的就是我,我給的郭小姐建議。”
“那眼前這事怎麼處理?”李和想聽聽對方的意見。
“這事,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張文鬱說的毫不猶豫,看樣子他被這事情氣的不輕。
“這涉及到國有資產流失呢?四砂的情況你比我清楚,你要是不在乎,我就更不在乎了,大不了我現在就走人,誰愛管誰管去。”李和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
媽的!
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張文鬱笑著道,“彆急,彆急,這事得緩著來,隻要咱倆家不簽字,讓他們鬨騰去,鬨騰不出結果的。何況,咱們手裡有5.3成的份子,是咱們說了算。”
“張所長,你這數學?”
難道是體育老師教的?
李和好奇。
“哎,忘記和你說了,淄川石化有0.3,他們是濟石化的附屬廠,濟石化的老廠長不但是我老同事,咱們還是兒女親家,你放心吧,肯定跟我一條心的。”張文鬱說的信心十足。
“那我現在怎麼辦?”
李和發現,隻要不要臉皮的找起關係來,這事簡單的不要不要的!
“怎麼辦?”張文鬱嘿嘿笑道,“當然是等著他們來找你和我,沒咱們,他們啊,現在都是亂蹦躂!怎麼蹦躂都沒用!”
“就這麼簡單?”李和聽得他分析的似模似樣的,但是心裡還是有點擔心。
“你以為有多難?”張文鬱反問。
“得,我都聽你的,我啊,現在就吃吃喝喝,然後等著他們。”
李和算是解了心結,他也是算明白了,有些事情就得簡單粗暴一點,他又不在本地混,自然不怕得罪誰。
接下來幾天,他就在齊華和金琳焦急的眼神中,到處溜達,走街串巷,哪裡有好吃的,往哪裡鑽,甚至還興趣盎然的唱卡拉ok唱到深更半夜,儼然忘記了,他是來乾嘛的了。
淄川市委為日苯客人一行在國際酒店舉行了盛大的歡迎晚宴,李和就蹲在街角高興的啃他的烤紅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