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李和來接她放學的時候,她依然對著學校依依不舍。
第二天一早,不需要人喊,揉著眼睛就下床要上學校。
何芳大感欣慰,有後繼有人之感。
李和笑而不語,等著瞧著吧。
這一天,李和難得的去了一次辦公室,茶還沒泡好,齊華就匆匆進來了。
“李總,劉漢鋒被帶走了。”
他看看李和的臉色,見居然不為所動,以為沒有聽見,不得又重複道,“還有兩個警察在三樓的辦公室,正在找員工談話。”
李和淡淡的道,“嗯,我知道了。”
泡好茶放到桌子上,又往魚缸裡投了點魚食,水麵立馬熱鬨起來,魚群爭相撲食,魚缸好像一下子沸騰了似得,蓋子差點被頂了下來。
“李先生?”齊華很驚詫李和的態度。
李和好像沒聽見他說話似得,隻顧問道,“郭家母女呢?”
“我已經給她們買了火車票,大後天的。”齊華回道。
李和道,“那這麼說官司是贏了?”
“是的,我們請的都是最好的律師,一審法院就判定郭家母女贏了,不過還算劉佳欣聰明,他沒有再上訴,否則就告他敲詐勒索了。”
李和慢慢悠悠的道,“當然要告他,讓郭家母女繼續起訴,告他詐騙也好,勒索也好,甚至哪怕能要回來一部分錢都是好的。”
“是。”齊華還是沒有明白李和的意圖。
李和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切都在掌握中。
李和淡淡的道,“有不明白的去問董浩吧,他會跟你解釋明白的。”
“是。”齊華點點頭,出了辦公室。
在走廊和休息間沒有找到董浩,齊華迫不及待的上了頂樓的天台,董浩平常要是沒事,最喜歡躺在頂樓的沙灘椅上睡覺。
果不其然,董浩此刻正帶著墨鏡,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齊華猶豫了一下,還是戳醒了董浩。
“有事?”董浩按下墨鏡,露出一隻眼睛。
“劉漢鋒剛剛被警察帶走了。”
董浩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跑不了啊。”
齊華問,“你早有所料?”
懂行道,“不是我早有所料,案子是我查的,證據我是收集的,然後交給了警察,一切是順其自然。”
“那劉漢鋒和郭勝利的死有什麼關係?”齊華試著猜測道,“難道劉漢鋒殺的?”
“郭勝利死的時候,家裡無搏鬥及翻動的痕跡,門鎖完好,而且沒有人為的外傷,也沒有服毒跡象,法醫現場驗屍檢驗、屍體外表檢驗和屍體解剖檢驗都是確認他是自殺。”董浩沒有急著回道齊華,而是抿了一口礦泉水,跡象自顧自的道,“一切都沒有疑點,也沒有人能提出異議,警方要不是迫於我們公司的壓力,早就充充結案了,甚至我查證的時候,我自己都慢慢相信他是自殺的了。
直到郭勝琳的一句話提醒了我,她說即使她哥哥真的是不堪壓力自殺,但是肯定會把老母親安排妥當,他不可能就這麼留下他老母親這麼一個孤零零的人,哪怕沒有留下一分錢,可至少得留下遺書吧,或者隻言片語什麼的。
但是,偏偏什麼都沒有留下。
試問,哪怕他真的是下了自殺的決心,說明對劉佳欣這個女人已經失望透頂,他這麼孝順的兒子,即使忍心老母親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是絕對沒有不做身後事安排的道理。
這才是最大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