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和,老潘,你們受累了。”桑永波看到在地上蹲著的閨女,沒有先搭理,而是很是不好意思的向潘廣才和李和道謝。
“再欠,我抽你。”把桑春玲拉起來的是她叔叔桑永陽。
李和對桑永波道,“這丫頭是要管管了,要不是我爸,今天她非交代在河裡。”
“這丫頭真的是反了天了。”桑永波這會才注意到一直吊兒郎當的走在後麵的李兆坤,待聽李兆坤說完,渾身打擺子,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得,指著桑春玲說不出來話。
潘廣才見他嘴唇發青,就插話道,“都趕緊回去吧,下雨淋著,彆都感冒。”
“你們先回去吧,不耽誤你們。”大晚上的鬨騰這麼多人出來,桑永波的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李和道,“那你和她好好說,不要再嚇唬孩子。”
嘴上是這麼說,其實心裡巴不得桑永波把熊孩子給好好抽一頓,不然真不曉得天高地厚了。
他沒再和桑家的人多寒暄,同李兆坤和潘廣才先行回去了,沒走多遠,就聽見了桑春玲狼哭鬼嚎般的哭聲。
潘廣才笑著道,“這丫頭是該削。”
李兆坤突然道,“你家那小犢子也該管管了,前天我看躲牆根底下抽煙呢,多大呢。”
他可不管什麼臉麵不臉麵,耿直的性格,注定有什麼說什麼。
“孩子嘛。”潘廣才訕笑,他家的兒子抽煙,他當然知道,隻是管不了而已!
李兆坤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自己的娃都管不了,能有什麼出息?
回到家,爺倆從也不管天冷不冷了,就在井邊衝了個涼水澡,衝完澡,就各睡各的。
第二天一早,爺倆肯定是沒有一個肯做早飯的,很默契的一起往李隆家蹭飯。
李隆正坐門口修壞了的大桌子腿,敲敲打打的,李兆坤一碗稀飯喝完,見他還沒弄好,就皺著眉頭把他趕到一邊,“你說你能乾什麼,這點事都做不好。”
“那你弄,隨便整下就行,反正家裡不常住人。”李隆把錘子和釘子都給了李兆坤,自己去吃飯去了。
反正他無力反駁,他老子缺點很多,但是不能說沒有優點,比如手就比較巧,這在李莊是得到公認的,要不是被懶惰給耽誤了,絕對會是一個好木匠或者篾匠。
李和吃了兩碗稀飯,本來吃飽了,但是奈何鹹鴨蛋太好吃,他又忍不住磕了倆,隻是單獨吃太鹹,不拌稀飯,根本就吃不下去,隻得又盛了一碗稀飯。
“桑家那丫頭昨晚鬨騰了一夜?”李隆端著稀飯擠到了李和的跟前問。
李和點點頭,“沒輕沒重的,這丫頭。”
李隆道,“我們昨晚睡得死,沒注意,剛剛冬梅來,我才聽她這麼說一嘴。”
李和問,“她來乾嘛?”
冬梅家離李隆家有點距離,即使是竄門子,也得下晚吧,哪有大早上沒事就來的。
李隆不是太確定,隻轉過頭問段梅,“冬梅早上來乾嘛的?”
段梅道,“來借2000塊錢。”
李和好奇的道,“他們家應該不差這三五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