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孩子,一個閨女,一個兒子,她沒有重男輕女,對閨女,她比兒子還疼的多,總想把自己小時候的虧欠和沒有享過的福下意識的補在閨女身上,並不指望她將來有什麼大出息,好好上學,安穩嫁人,有的過就行。
但是對兒子,她是嚴格要求,費儘心思讓他出去讀書,總希望兒子能有擔當,將來有個大出路,哪怕不能跟兩個舅舅比,可也不能學流氓吧!
這讓她很喪氣!
她最怕的就是兒子隨了她老子!
眼前看這趨勢,已經有這個跡象了!
要不然她哪裡能氣成這個樣子!
楊淮用手護著頭,荊條甩在手背上,出現一條條的血棱子。
“得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李和一看,不得不上前拉架,奪了楊學文的荊條,拉起楊淮道,“誰讓你一天天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膽子挺肥啊,調戲人家姑娘,彆說你爸,我都想抽你。”
這倆崽子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本性善良,說當街調戲人家姑娘,李老二還是有點懷疑。
“我沒有!”楊淮欲哭無淚,“小沛瞎說呢!”
“你弟還能汙蔑你不成!”要不是荊條被李和給奪走了,楊學文就繼續抽了,他是被氣的夠嗆。
李和按下楊學文舉起來的手,“讓孩子說話。”
楊淮懦懦的道,“我吹口哨是沒錯,可不是對人家女孩子吹的,我倆就在人家店買完擦炮,正放著玩呢,剛好那丫頭出來,聽見我口哨,捂著臉莫名其妙的又往屋裡跑,他老子被她給撞了,然後看我繼續在那吹,就神經病要來打我!”
“是這樣?”李和看向李沛,和李沛說的完全是兩個版本。
“我也以為他對人家女孩子吹呢。”李沛尷尬的很。
“誰對女孩子吹了!”楊淮對李沛很不滿,要不是李沛亂說話,他老子能這麼抽他嘛!
說著說著眼淚水就不爭氣的下來了。
“就你會胡說八道!”李隆沒好氣的朝著李沛的腦瓜子拍了一巴掌。
“就你還委屈了!”楊學文對著楊淮踢了一腳,“好的不學,就學一些歪門邪道的,跟誰學的吹口哨啊!這是臭流氓才能乾的事!”
這下子包括李梅在內的老李家一家人終於不說話了。
除了李兆坤還能有誰啊!
甚至,李和在這一刻才意識到,他老子對他不是沒有影響的,潛移默化中,他的口哨技能居然是跟著李兆坤學會的。
仔細想想,他老子確實是個全能複合型的人才,會吹嗩呐,會柳編、竹編,會唱小調,會吹口哨,就是不會過日子,不會種地。
特彆值得一提的就是這吹口哨的水平,李兆坤不懂什麼旋律,也不明白什麼叫曲譜,就是根據自己廣播和大喇叭聽過的然後吹出來,還特彆好聽,在口哨這一項,李和至今沒有發現能超過他老子這水平的。
所以,現在,楊淮會吹口哨他也不覺得奇怪了,如果口哨算音樂,他們家好歹算是音樂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