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餘德耀一臉嫌棄的推開了他,然後笑著道,“我的意思是你啟發了我,讓我一瞬間豁然開朗。”
“餘秘書,你可彆這麼抬我,集團上下誰不知道你最能耐,”劉經理笑嘻嘻的低聲道,“盧總有時候做不了的決定,都得問你意見呢。”
“滾犢子。”餘德耀氣的踢了他一腳,趕忙拉開門,腦袋探出外麵左右瞅瞅,見沒有人,才鬆口氣,重新合上門,回頭罵道,“這事能亂說嗎?讓人聽見了,那還得了。是你們了解盧總,還是我了解盧總?”
“當然是你餘秘書。”劉經理自然不敢再開玩笑。
“那不就得了。”餘德耀沒好氣的道,“我自己幾斤幾兩我自己心裡有數,跟盧總是完全的沒法比,盧總雖然沒什麼文化,可高屋建瓴,眼界開闊,是我這種紙上談兵能比的?”
“我這不是開玩笑嘛...”劉經理被說的有點難堪。
餘德耀道,“玩笑可不能亂開,常言道天下事,除了上天難,就數賺錢難,跟著盧總這些年,我可是親眼見著那麼多企業,要麼改弦更章另換其主,要麼乾脆支持不住,被滔滔商海淹沒得屍骨無存……
特彆是像咱們零售百貨行業,這些年外資洶湧,正一點一點被這些外來企業所蠶食,堪稱是九死一生啊!
反觀,你看看,隻有我們四季集團蒸蒸向上。”
世界上每樣東西都包括生死未定,都充滿了風險,那些不接受風險,不了解命運的,蹲在角落求安穩的人,最終還是經不住風吹浪打。
“是,餘秘書你說的對。”劉經理趕忙附和。
“所以,正像你說的,咱們要理解盧總,商場上能做到如今這地步,是真心的不容易啊。”
餘德耀真正的開始站在盧波的角度去理解盧波的人生。
盧波是典型的從小缺愛,長大缺鈣,性格過於自卑,但是偏偏卻又是要強的,要賺最多的錢,娶最漂亮的女人!
他現在才發現,他得多笨才能勸盧波在離婚這件事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哎,可不是,盧總能熬到今天,是真心的厲害!”劉經理豎起大拇指。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晚上請你吃飯,”餘德耀笑著道,“這個一定不能推辭。”
“吃飯不吃飯,咱們回頭再說,先看看這個怎麼處理吧,要不現在去找盧總?”劉經理此刻才真正的有點著急,進門到現在,耽誤了十來分鐘。
餘德耀道,“去找盧總?那是給自己找不自在,沒那個必要,還是我去吧。”
“也對,沒必要再給盧總添麻煩,”劉經理想了想道,“每次跟盧總說完,盧總還是讓你去給錢了事,這次來,無非也是要錢,你給完錢跟盧總彙報一下,也是一下的。”
“給錢?”餘德耀冷哼道,“做他的春秋大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