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雖然經商致富了,口袋大把大把的鈔票,但是身份還是農民,戶口還是農村,所以就叫做農民企業家。
如果他李老二不是讀書遷了戶口,即使成為世界首富,也照樣是一個農民企業家。後來隨著政策放寬,資本的力量漸漸凸顯,在城市落戶成為可能,農民企業家這個說法就漸漸聽不到了。
李和好奇發票抬頭是什麼,瞄了一眼,居然是養殖公司。
老五在一邊低聲道,“跟人合夥養蠍子呢。”
她回了趟老家,雖然對他老子所謂的事業並不怎麼關心,可是天天聽他老子顯擺,耳濡目染,大概的情況都知道。
“羊蠍子?”李和笑著道,“不是之前沒搞成嗎?”
這事他是知道的,又是他老子的一個朋友鼓動做的,李兆坤投資了十來萬,但是蠍子生長周期長、養殖管理技術難、成本高、產量低,最後還是以賠錢而告終。
老五笑著道,“可那個注冊的公司還在啊,中途改成養地鱉,又賠錢了,現在好像在養山羊。”
“這個跨度挺大的,不過挺好,”李和非常讚同,“容易養,要是賣不好價格,還能留著自己吃。”
不過,李兆坤的事情,他還是儘量不摻合,賠錢什麼的,他壓根就不在乎。
老五在李和這裡又勉強待了幾天,就去搞她的攝影基地了。
“這丫頭能找什麼樣的對象呢?”這是連李兆坤都迷糊的問題,自己閨女的性子,他這個做老子的自然清楚。
何芳道,“爸,找對象這事急不來,讓她慢慢找。”
“求神告佛吧。”隻有李和清楚老五婚姻的結束,離婚後,一邊做生意,還一邊拖著一雙兒女,李兆坤老倆口還幫著照顧了幾年孩子。
對於他最小的妹夫,他是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這個妹夫性格好得不得了,對老五也是真心實意,可以說是完全的言聽計從,什麼都是順著,但是濃情總有冷卻時,盛寵終有褪色日。
提出離婚的,也是這個妹夫,妹夫願意淨身出戶,並且帶走兩個孩子,可是再次低估了老五的性格,一個孩子都沒帶走,隻能無奈的每個月給寄撫養費,用教養、人品、能力、節操,給故事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所以,李和現在回想起來,他這個妹夫在許多方麵還是無可挑剔的。
這輩子老五不管能不能遇著,李和都挺糾結,遇著了既是運氣也是悲劇,遇不著是可惜。
“那還真是。”李兆坤有史以來第一次認真而又嚴肅的對兒子表示讚同,“這丫頭的性子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他李兆坤天不怕地不怕,有時候遇著了小閨女的脾氣也得退避三舍,他這輩子沒寵過誰,沒慣著誰,臨老好不容易在小閨女身上發揮了一下父愛,他打死都想不到會是這個結果。
“聽我的,”李和歎口氣道,“這事誰都管不了。”
他作為哥哥已經做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也就隻能幫到這裡了,他有自己的家庭,而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李兆坤隻待了一周就打道回府了,在這裡待的實在是乏味。
金秋十一,繼1984閱兵之後的第二次大閱兵。
李和去了現場,這也是他第二次參加閱兵觀禮,與之前相比,他觀禮的位置發生了明顯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