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子是個保守的,哪怕經曆過大規模的並購和收購、投資,但是賬目上依然有充足的現金流,負債率必須在一個比例,做到風險可控。
即使眼前是他當家做主,他也改不了他老子擬定的財務製度。
“以後啊,收起點傲慢,虛心點,對你沒壞處,”楊學文諄諄教誨道,“不要瞧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真正有錢的,有本事的,大多不爭,不要光盯著財富排行榜的那些人,股票市值算什麼東西?
個人手裡有現金支配,才算真有錢。
你倆舅舅上財富榜了嗎?
潘廣才上榜了嗎?
還有張先文、徐國華這幫子潮汕幫的人上榜了嗎?”
楊淮道,“我沒有看不起誰。”
他老子的這句話提醒了他,他剛接班的時候,他老子和舅舅帶他去認識的人,上富豪榜的不多,但是能得兩個人認可的人,不可能是窮人。
“創業艱辛,並不代表守業容易,守業同樣艱難啊,”楊學文笑著道,“就跟爬上是一個道理,已經站到了山頂上,可是三麵都是懸崖,走錯一步,那就是萬劫不複。
所以,從這個方麵來說,不是他馬維成無能,而是市場變化太大,年齡大了,和我一樣,沒什麼文化,眼睛跟不上變化。”
家業越大,後麵越是小心翼翼,他這一輩子吃在沒文化的虧,所以對楊淮讀書的事情,非常的上心,好不容易盼著他大學畢業,長大成人,但是兒子並不如他想象中的優秀,總有年輕人的粗糙。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走過的彎路經驗多教給兒子,好讓他慢慢成長。
“那馬維成還留著?”楊淮問。
楊學笑著道,“我們不是買殼子,而是實實在在收購了他公司的資產和業務。這種又了解內地,又了解香港的人可不多,我已經電話和他溝通過了,他是心口憋股氣,這些年不上不下的,可難受死他了。原有的業務狀態是正常的,伴隨著更多資產的注入,上市公司將會變得更有價值。”
楊淮笑不出來了,和被收購上市公司管理層的溝通工作,本來應該是他做的,可是他光顧著談對象了。
“爸,你放心吧,後續我會處理好。”
“李沛呢?不是說來吃午飯嗎?怎麼還不來?”從某一方麵來說,楊學文還是比較欣賞李沛的,非常有主見的一個孩子,但是關鍵就是在太有主見,讓李隆夫妻倆吃一肚子鱉。
話音剛落,李沛就出現在門口了。
“大姑,你不是要減肥嗎?這情況堪憂啊。”
“你這死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李梅笑著罵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