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月忍不住提醒道,“那是你親兒子。”
“就因為是我親兒子,才要管著,彆人家的孩子才懶得搭理,管他死活,”李愛軍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結婚這麼多年,我沒跟你計較過是不是?也沒跟你提過什麼要求,就這一點,你必須聽我的,這孩子再不給點教訓,那就是真廢了。
子不教,父子過,你要是真不想要這個兒子了,那你自便吧。”
尤明月白了他一眼,“自己兒子你能不了解,他就是脾氣壞一點,其實心是好的,你看看,家裡要養貓養狗,是不是都是他的主意,喜歡的不得了,很有愛心的,就是平時遇到一隻螞蟻,都不一定敢踩。
這次是他那個同學過分,每次都欺侮他,他被逼急了的。”
李愛軍鄭重的道,“彆想著替他開脫,就憑他說的那些話,我就得扳著他一點,不說‘養吾浩然之氣’,起碼得正直善良,要不然將來我可不敢把家業交給他手裡。”
提到家業,尤明月明顯猶豫了一下,終究沒再堅持,笑道,“那聽你的,他要是再淘氣,不要你說話,我都抽他。”
李愛軍安撫道,“睡吧,誰先起來喊誰。”
第二天一早,李保國坐在椅子上,在奶奶的照應下吃早飯,看到他老子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哆嗦了一下,然後低著頭,一聲不吭。
李愛軍坐下後,自己盛了飯稀飯,一邊吃一邊道,“這幾天好好在家反省,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回學校。”
他老娘插嘴道,“你看把孩子打的,臉都腫了,他都已經知道錯了,彆揪著不放,孩子嘛,哪裡有不做錯事的,你想想你小時候那會,多淘氣,鄰居家的玻璃都不知道遭多大災,還不是我和你老子死皮白咧的去道歉賠錢,也沒舍得打你一下。”
李愛軍道,“那性質能一樣嗎?我頂多禍害點東西,他這是禍害人,今天敢拿椅子砸人,明天就敢拿刀子捅人。
你要是不想給他送勞改飯,我修理他,就彆插手。”
吃完早飯,跟家裡交代一聲,就出了門。
到了辦公室,把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做完批複,眼瞅已經十一點鐘,起身把魚缸裡的金龍魚給喂了。
宋天澤敲門進來道,“李總,楊總已經和他談了。”
李愛軍抱起茶壺問,“張立斌怎麼說?”
宋天澤道,“離職手續已經簽了,股份作價4400萬,但是他獅子大開口,不給1000萬補償,就不肯簽訂競業禁止協議。”
李愛軍無所謂的道,“那就彆簽了。”
宋天澤道,“楊總說張立斌可能私下和法國優能集團有接觸,怕....”
“怕什麼?”李愛軍無所謂的道,“老子就要看看,我不要的人,誰跟接手,老虎不發威,拿我當病貓,打盹時間長了,都以為我睡著了啊。”
宋天澤好久沒見李愛軍發這麼大的火氣了,頓了頓道,“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