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廣才道,“知道了,等著吧。”
李和掛掉電話,把襯衫脫掉,襯衫在水裡濕了水,用襯衫擦了臉,然後在水裡甩一甩,重新套在身上。
點著一根雪茄,靠在樹乾上,剛準備眯縫下眼睛,後背一疼,伸手往背後一捏,是一隻黑色的螞蟻。
螞蟻是順著樹乾爬上來的,再低頭一看,地上都是一層黑黑的螞蟻,密密麻麻,從地縫裡進進出出。
他認慫,手裡的螞蟻一彈,躲到了另一根樹底下。
潘廣才和李輝、陳永強等人一人開了一輛手扶拖拉機過來,車廂裡還坐著桑家兄弟和大壯、褚陽。
車子還沒停下來,李和就喊,“你們瘋了,來這麼多人。”
潘廣才把車子停在路邊的一條機耕道上,笑著道,“人少的話,不知道還要弄到什麼時候呢。天這麼熱,咱們早搞完早收工。”
李和幫著褚陽把梯子搬下來,笑著問,“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不忙?”
褚陽笑著道,“何老西這幾天都在省城,我今天剛好回來,順路帶他回來,剛從他家出來,就看到了李輝開手扶車,問他乾嘛,說砍樹,我就跟著來了,反正也沒什麼大事。”
李和笑著道,“那就彆走了,晚上一起搓一頓。”
李輝道,“那一排的楊樹是我栽的,你隨便整棵砍,薅樹丫子麻煩。”
李和道,“我用不了那麼粗的,隻有燉肉才用得著,細枝平常燒燒就可以了,都長那麼粗了,隨意砍了也可惜。”
陳永強身強體壯,單手舉著電鋸,爬上了梯子,三兩下功夫,樹乾從上到下,被鋸的光禿禿的,嘩啦啦的下來五六根樹枝。
在底下扶梯子的李輝差點被樹枝砸到。
他沒好氣的道,“你慢著點,撓破我頭,你真要賠我醫藥費的。”
陳胖子道,“你怕我賠不起?”
隨著電鋸的轟隆聲,又是一側的樹枝落下。
一棵樹的細枝鋸完,先讓李輝把電鋸接著,然後慢慢的從梯子上退下來。
李和在一邊悠哉的抽雪茄,一邊指揮潘廣才把樹枝扔到車廂裡。
潘廣才道,“難怪你是做老板的,這架勢。”
徹底的甩手掌櫃。
李和不好意思的道,“晚上我做東,請你們吃好的。”
潘廣才不屑的道,“你自己能不能搞到吃的,還不好說呢。”
李和道,“難道飯店是擺設,我請你們下館子。”
李輝道,“你可行行好吧,我為了你一頓飯跑鎮上,鬨呢。”
桑永波道,“彆去鎮上了,等會去老潘魚塘撈隻老鱉,晚上燉湯。”
潘廣才道,“拿我家東西,做你的人情,你算計的真好。”
桑永波道,“說這種話傷感情了,咱哥倆誰跟誰?”
陳永強再次鋸完一棵樹的樹枝,休息了一會,依然感覺胳膊發酸,問道,“這玩意重,你們誰來?”
桑永波道,“我來吧。”
剛從陳永強手裡接過來,就感覺手一沉,他不能像陳永強那樣一手提著電鋸,一手爬梯子,隻能先爬上梯子,再從李輝手裡接過來,兩手托起電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