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舟故意的道,“不管多少,我不嫌棄少,你儘管拿吧。”
蔣瑤瑤道,“有良心沒良心,我這點錢你也惦記。”
何舟笑著道,“行了,不開玩笑了,我暫時隻是個想法,過完年吧,年後看情況,到時候電話聯係。”
他老子的那幾頁淩亂的筆記他還在讀,越讀越覺得有趣味。
“智能化的手機會越來越普及,人們黏在手機上的時間成倍增加,敢豪賭移動互聯網的人有可能會成為最終贏家...”
這句話中,他看到了兩個關鍵詞,一個是“豪賭”,一個是“贏家”。
他理解為:有膽量,有雄心才能贏。
他決定把創業方向定在移動互聯網上。
他是學通信的,方向上不算跑的太遠。
但是,主要做移動互聯網的什麼內容,他一直又琢磨不透,社交通訊、地圖、購物,沒有一個領域是他懂的。
勉強對信貸有個一知半解,可是他這點本錢,在沒有融到資之前,完全不夠看,連搭個框架都困難。
再說,這一行,他隻願意當做了解,不想牽涉太深。
何況他老娘鄭重的告誡過他,這行地雷太多,適可而止。
在生意場上,他決定聽老娘的。
創業的事情想不明白,乾脆不再去想,不管怎麼樣,先回家過年再說。
回到家的當天下午,到地裡給親姥爺何老西和二姥爺何維保上墳。
按照當地的規矩,女人不能上年墳,能上墳的隻有他和他的兩個舅舅,可惜兩個舅舅何滿軍和何耀,一個都沒回來。
何滿軍一個老光棍,四海為家,找不見影子,也沒消息。
何耀有家有業,收入不錯,願意一家子在外麵瀟灑,不想回來看幾個姐姐的臉色。
所以,站在墳頭上的隻有何舟一個人。
一個人堆墳頭,一個人燒紙,一個人放鞭炮。
“養兒子有個什麼卵用。”
他替姥爺和二姥爺委屈。
今年的春節跟往年有很大不一樣。
家裡的氣氛變了,不單單隻是因為飯桌上少了人,而是因為再也沒有那種以往神聖的儀式感了。
從他記事起,他姥爺就對過年的禮節很講究,雖然他姥姥不屑的稱為“窮講究”,但是,姥爺依然很堅持。
在“接神”、“送神”的時候非常細致,朝喜神、財神的燒香、燒紙的方向都是不能錯的。
年三十的晚上,他老娘做了一桌子的菜。
他姥姥坐上首,他老娘坐左邊,他坐下首。
他啟開一瓶紅酒,先給姥姥和老娘各自斟滿一杯,然後打開白酒給自己倒滿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