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園園道,“如果明天不開業,那就要下個月了。”
何舟道,“那就明天。”
“好。”劉園園道,“衛生我已經招呼人在做,希望今晚上全部做好吧。”
“那我明天一早上過去。”何舟掛了電話。
他接著又給在縣裡的朋友、同學挨個打電話,隻要有時間,明天都去給胖子捧場。
毫無疑問,沒人拒絕他的友誼。
第二天一早,他到達胖子的飯店是九點鐘,飯店門口的花籃多到排不下,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
曲阜迎在門口,儘管一個不認識,但是還是笑嗬嗬的散煙。
看到何舟過來,趕忙迎上去,笑著道,“哎呀,這次,都不知道怎麼謝你。”
何舟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曲父道,“哎,我事先不曉得情況,死孩子也沒跟我說,要不然我一定攔著,這本錢太大了,要是做不好.....”
麵露難色,他還不起。
來捧場的人,聚攏過來跟何舟打招呼,何舟朝他們笑著揮揮手,對曲父道,“行了,不多說了,我去看看胖子,他人呢?”
曲父道,“在後廚呢。”
何舟同幾個朋友握握手後,徑直進入了飯店。
飯店經過改造之後,與之前大不一樣,穩重厚實的中式風格,很有年代感,大廳二十桌子,已經坐上了三桌。
他從後門進入廚房,裡麵油煙亂竄,抽風機在轟隆隆的響,廚師加上打荷、配菜七個人在裡麵忙活。
四個廚師在不停的掂鍋,雖然都是白衣服白帽子,但是他一下子就知道哪個是胖子,畢竟個子太高,體型太獨特。
他走過去,大聲問,“感覺怎麼樣?”
胖子咧嘴笑。
何舟拍拍他後背,不再多說,轉身又出了廚房。
飯店的樓上樓下,他又跑了一遍,跟著來捧場的人打了聲招呼,有的是他朋友,他自然認識,有的是褚東坡他們的朋友,在褚東坡他們的介紹下,他也就假裝熟稔了,一個個寒暄,無非是希望讓他們清楚這裡是誰的地盤。
以後願意捧場他謝謝,不願意捧場也無所謂,但是不能給這裡找麻煩。
挨近中午的時候,戴銀亭帶著一幫子人進來了,來著是客,何舟親自安排。
令他意外的是,褚東坡老子褚陽也來了。
何舟道,“褚叔叔,你怎麼有空了?”
褚陽不同於彆人,他還是要多敬著一點。
褚陽道,“胖子呢,我得恭喜恭喜他,小夥子不錯,出來做事業,我得捧捧場。”
“褚老板,你太客氣了。”曲父從後廚出來看到褚陽,慌張的有點手足無措。
褚陽能來,他們家這個場麵就大了!
他相信,不用兩天,整個縣城都能轟動!
褚陽笑著道,“老哥,咱認識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用搞那麼見外。”
“那是,那是,走,走,咱們到包廂。”他常年在褚家的廠子門口出攤,也受惠於褚家不少,此刻褚陽能親自來,真把他激動壞了。
樓上是包間,他在樓上引路。
何舟在後麵戳戳褚東坡,低聲問,“什麼情況,驚動你老子了?”
褚東坡聳聳肩,攤攤手,“我又沒跟他說,他怎麼知道的,我也不清楚。”
“你沒說?”何舟以手扶額,估計自己老娘多事了。
褚東坡道,“我又不是閒得慌跟他說這些,其實吧,縣裡就這麼大,咱們搞這麼大動靜,他哪裡能不知道。”
縣裡有頭有臉人家的孩子,能請的他們都給請來捧場了,不管是商,還是政,基本都來了。
這是他們在縣裡混這麼多年的底氣。
何舟道,“無所謂了,來吃個飯也沒什麼。”
上樓後,他看到在戴銀亭在另一個包廂裡朝著褚陽包廂的方向張望。
他想了想,假裝沒看見。
都是老總,但是不是一個層次,坐一個屋裡不合適。
他進了褚陽的包廂,陪著他們聊天,酒菜上來,他挨個同跟褚陽過來的人喝了一杯。
喝到一杯的時候,戴銀亭端著杯子出現在門口。
“褚老板,王老板,陳老板.....”他一一招呼。
“喲,老戴,你看看,我們幾個剛剛還在聊呢,我們不去你包廂,你是不是就不來,再不來,我們就要過去跟你較較勁了,今天非喝的你爬著出去。”褚陽站起身,把褚東坡攆到一邊,按著戴銀亭坐下。
“哈哈,我那邊也有幾個朋友,走不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戴銀亭拱手請罪。
褚陽問,“你還有朋友?一起喊過來,縣裡誰不認識誰,大姑娘,害羞啊。”
戴銀亭道,“外地過來的朋友,都是從淄川過來的。”
“淄川?”褚陽道,“那地方我也熟啊,你說跑那麼多年大貨車,我還有哪沒去過的吧。你也彆喊了,我去請,這不就行了嘛。”
戴銀亭趕忙道,“彆,褚總,你坐著,我來去。”
他去了自己的包廂,不一會兒,身後跟著六個人,有男有女,大多數四十來歲。
他一個個做介紹,然後互相寒暄一番。
何舟感覺沒意思,朝王棟使個眼色,幾個小年輕先離開。
臨出門的時候,他隱隱聽見“金琳”、“淄川首富”首富這樣的詞彙,然後好像屋子的氣氛一下子進入了高點。
他同褚東坡等人聚在門口的桌子上打牌,一直到兩點鐘,褚陽等人才從樓上搖搖晃晃的下來。
褚陽朝著胖子招招手,笑著道,“來,今天高興,替你高興,這個彆嫌少,叔的一點意思。”
把手裡的一個紅包塞給胖子。
“叔,我不要。”胖子是真心不想要,何舟知道他性格,害怕他推搡掌握不好力度,真把褚陽推個好歹出來,趕忙走過去,把紅包搶在手裡。
他笑著道,“你傻啊,有紅包就收。”
又塞回胖子手裡。
曲父笑著道,“謝謝,謝謝。”
戴銀亭等人也從口袋掏出來紅包,都給了胖子,胖子捧著手尷尬的站著,何舟不讓他拒絕,他也就不拒絕了。
三點多鐘以後,褚東坡等人也走了。
除了飯店員工,也就曲家爺倆和何舟、劉園園了。
胖子在那拆紅包,曲父數錢,一番點下來居然有一萬多塊錢,其中褚陽一人就給了五千。
曲父沒有一點兒高興地勁,這反應不出來飯店真實的營業額。
他們可是砸了一百多萬進去的,要是沒生意,可算完了!
何舟道,“錢收起來吧,門口的花籃、煙花紙屑可以打掃打掃了,晚上才是考驗實力的時刻。”
飯店的菜他在嘗過之後,是一點都不擔心了,很符合大眾的口味。
他這麼挑剔的人都挑不出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