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應道,“反正咱這條件又不差錢,想做什麼就做,不是為了他們,還是為了自己,以後回想起來沒遺憾就好。”
吳悠道,“其實,有時候仔細一想,他也是可憐,沒文化,識不了幾個字,一輩子窩窩囊囊,活的稀裡糊塗,想用生兒子來證明自己是個男人,然後又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兒子身上。
有時候吧,真的,我想恨也恨不起來,隻能是氣憤他們太不爭氣。”
潘應道,“你上麵是不是還有倆姐姐?”
吳悠道,“倆姐姐一個弟弟,其實他們都還挺好,我那弟弟吧,雖然沒什麼出息,但是挺心疼人的,我記得我上高中那年,他還替我出頭打人呢。
要不然,你們以為我那麼好心眼,這些年又給他們錢,還給他蓋房子的。
人心都是肉長的,父母的錯誤,我沒法算到他頭上。”
潘應笑著道,“這事我記得,好像把人頭砸出血了,後麵我爸去處理的,他們家也去了,就是....好像那一家子挺男人,要不然後麵我爸也不會搭理他們家。”
“喊王大龍沒事,我也直呼他名字。”吳悠笑著道,“所以啊,我也是那次被感動了,不然不能摻合他們家現在這些破事。”
潘應問,“你倆姐姐都結婚了?”
吳悠道,“老大結婚了,孩子都高中了,老二嘛,跟我差一歲,以為自己長的像天仙,乾嘛嘛不成,看這個不好,看那個不對,天天想找個金龜婿,好有人養她,自己負責美貌如花,她這樣的,光有長相,沒學曆,沒人品,沒背景,還光想挑好的,不剩她剩誰。”
潘應道,“你家小弟也結婚了?”
吳悠道,“結了,小孩都三歲了。反正啊,等以後老頭子、老太太入完土,我就什麼都不管了,一個人一輩子,儘力自己活得開心,我沒那麼聖母,操他們的閒心。”
潘應站的累了,依靠在門框上,笑著道,“行了,家裡有什麼好吃的,玩什麼在你這蹭吃蹭喝了。”
吳悠道,“那你們等會,我去鎮上買點菜,家裡可能不多。”
李怡道,“那就不必那麼麻煩,有啥吃啥,重要的的是不能缺酒。”
吳悠笑著道,“白酒有,我給老頭子買了兩箱子,都在家。”
李怡道,“還是來啤酒吧,白酒我吼不住啊。”
潘應道,“等著吧,我回家搬去,我家多的是,你千萬彆去鎮上了,我家裡冰箱應該還有菜,一起拿過來你做菜就是了。”
騰騰的跑回家,回來的時候是開著車的。
李怡幫著她從搬啤酒,後備箱搬完,發現後座和副駕駛位也都是啤酒,居然有六箱。
“你瘋了吧,誰能喝這麼多?”
潘應笑著道,“先試試嘛,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