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這是他的特點。
當他向柏悅婷宣布他要搬家的消息的時候,柏悅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問,“好好的搬什麼家啊?”
何舟道,“我去浦東去,上班也方便。這樣天天來回跑太累了,光是每天堵車都要一個小時,我可真受不了這個折騰。”
然後大度的表示,以後這裡屬於她一個人了。
從她臉上,他沒有看出有高興地意思。
他的行李很簡單,兩床被子,一些換洗衣服,幾十本書、電腦,還有兩個裝滿雜七雜八東西的袋子,車子的敞篷打開,在柏悅婷肉疼的神色中,一件件往車上摞。
堆的老高,敞篷關不上,用手拉無果後,上腳踹,柏悅婷背過身,不忍直視。
反正最後也沒合上。
“拜拜,有時間請你吃飯。”他上車後朝她揮了揮手。
“行啊。”她勉強擠點笑容,然後看著車子遠去。
他成為了路上的一道風景,在紅綠燈口停下的時候,還有人朝他拍照,他故意撇過頭。
新住處也是一處彆墅,和桑春玲家變成了鄰居。
不止桑春玲來了,她老子和老娘也跟著過來了,她老子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喝著茶,她老娘正在廚房做飯,而她命苦,在幫著收拾衛生,一身汗。
實在累的不行,一個電話,招了五個保潔阿姨。
何舟一到地方,聽見的便是轟隆隆的超大功率的吸塵器的聲音。
“阿姨,你悠著點。”一抬頭,一個阿姨居然掛著安全繩在三樓當蜘蛛俠。
桑永波幫著他從車上搬下來一個箱子,然後道,“沒事,人家都是專業的。”
“老叔,我自己來。”何舟趕忙要攔著。
“多大個事。”桑永波接著幫他拿東西,笑著道,“搬過來好,以後兩家近,不用單獨開灶,你嬸子做什麼,跟我們吃什麼就行。”
“我就是這麼想的,”何舟抱著被子,先放進了臥室,然後轉過身進廚房和桑永波老婆招呼道,“嬸子,好長時間沒吃你做的鹹菜炒肉了。”
桑永波老婆道,“今天也做了,還是你姥爺過世那次你老叔回去從家裡帶的雪裡蕻,跟黑毛豬一起炒,馬上就出鍋,你等會試試味道。”
“行。”何舟高興地道。
桑永波給搬完兩趟後問,“就這麼點東西啊?”
何舟道,“是沒多少,我來浦江也才沒多長時間啊,想置也沒機會。”
桑春玲耷拉著腦袋,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從樓上下來道,“哎,你得連請我吃三天飯才行,為了你這房子,我可真是豁出老命了。”
“老?”她老娘突然從廚房探出腦袋擠兌道,“可不老嘛,三十來歲了,連個對象都沒。”
然後有對何舟道,“你也不是外人,當你麵說,我也不嫌棄磕磣。”
何舟無奈的搖搖頭,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保潔阿姨從裡到外全部清掃了一遍,桑春玲要付錢,他給攔著了,最後堅持自己付了。
樓上樓下,屋裡屋外轉悠了一圈,他看到酒架上居然有兩壇酒,笑著問,“叔,你的?”
桑永波道,“你廣才叔藏了一大堆私貨,我訛了一點過來,這又便宜你了,給你拿兩壇子試試味道。”
“黃酒?”何舟倒是稀奇了,這幫人什麼時候開始喝黃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