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瀧澤灣灣水緩緩流動。
夜風習習,充斥陣陣涼意。
瀧澤灣東方靠近瀧澤水方向,岸邊的泥土顏色開始緩緩產生變化,水流不斷的滾滾而動,泥土緩緩的演變為深紅色,像是被血水侵染了。
慢慢的瀧澤灣的水流,也開始朝著血紅色演變。
嗚嗚嗚!!!!!!
號角聲悠揚的傳出,沉重的步伐旋即響起。
血水灑落在岸上,沉重的戰靴踩踏在泥土中,一位位身披甲胄的士卒,不斷從瀧澤灣水底中走出,瀧澤灣灣水不斷從身上灑落,落在地麵上留下猩紅色。
甲胄上麵浮現著血色的絲線,相互勾畫在一起,密布於甲胄的縫隙中,讓甲胄不留任何縫隙,鋼鐵鑄造的頭盔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真切相貌。
“漢狗敗逃!”
“眾將士隨吾殺敵!”沉悶的聲音響起,瀧澤灣水走出一位將領,生得麵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貉胡須。
身上甲胄完已經被鮮血染紅,猩紅的顏色,在迷離的夜色中,宛如一盞綻放著紅色光芒的霓虹燈。
雙眸如同銅鈴,此刻雙眸中渾濁一片,泛起絲絲的血線,來到士卒前方,粗壯的手臂一揮講道:“追!”
大步流星走出,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方。
身後士卒列隊跟隨,一眾人幾步之間,就已經的消失在瀧澤灣岸邊。
陳陽村!
位於瀧澤灣東北方,深夜中一戶人家,油燈正點燃,散發著火紅色的光芒,驅散了漆黑的夜色。
屋子內方桌前,如今正端坐著兩位男子,上麵擺放著菜肴,很有當地特色,二人喝的臉色潮紅,良久,其中年紀稍小的劉二,站起身來不由的一個踉蹌,伸手按住了桌子,才站穩開口講述道:
“王大哥不能再喝了,實在是喝不動了。”
“酒以後喝也行,那麼事情劉老弟怎麼考慮的?”
“你也知道,俺婆娘死的早,這麼多年俺都是一個人過,如今你家大妹不也是在家嗎?不如俺和你大妹湊合湊合一起過唄!”老王暴露出了真實目的,二兩酒下去說話也直了起來。
“你家大妹這不是剛剛死了丈夫,這一直守寡在家也不是事?”
“有了克夫的名頭,這未來再嫁就困難了。”
“俺老王也就年歲大了點,但乾活可是一把好手,家業還是有的,要是劉老弟同意,俺後院的耕牛,兩家一起用。”
“有俺帶著劉老弟,不,舅兄,遠了不敢說,在陳陽村中也是上等人家。”
“我回去考慮,考慮!”劉二露出思索之色,沒敢立即答應,遲疑了一下講道。
“婚姻大事,也得深重考慮,俺送舅兄回去!”老王也站起身來,點燃了一根蠟燭,放到了紅色的燈籠中。
拎著燈籠推開了房門,老王不由的講道:“舅兄聽見外麵有什麼聲音?”
未曾注意到,此刻自己衣衫下,左胸膛的位置淺紅色的紋路浮現,正在不斷的閃爍中,仿佛是在提醒著什麼。
“哪有什麼聲音?”劉二搖頭表示沒有聽見。
“我這還有一個屋子,要不舅兄就在這睡下吧,明日天亮再回去?”老王耳中傾聽著沉重的腳步聲,不由的有一些惴惴不安,仿佛有什麼禍事要發生。
“不!”
“就幾步遠的距離,我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