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滅神,自然徐徐圖之,不可操之過急,先打擊信徒,攤派徭役可從信徒中選擇,讓百姓曉得信仰神祇,會對自己產生危害,人人都是趨吉避凶,自然就不會有太多人選擇信仰神祇。”
“隻要不用力過猛,煌煌大周二百年,威嚴深入人心,誰敢造次,溫水煮青蛙一點點的壓榨,到時候沒有信徒,此神猶如沒爪的老虎,危害已經不大。”
“到時候上報懸鏡司,由懸鏡司派遣強者,自可斬殺掉神祇。”
“哪怕懸鏡司斬不了此神,和大人也是無關,這是懸鏡司無能,罪責不在大人,這是下策,要是大人選擇上策,此一事當做未曾看見。”
“大人在瀧澤為官的年限已經要到了,此時求穩,不求變,到最後不論高升還是遷往他處為官,瀧澤縣和大人也是再無關係。”
“放肆,本官豈是泥塑的雕像,眼見這邪魅鬼祟肆虐,竟然視而不見,豈不是辜負人皇信任,辜負瀧澤百姓。”
“本官為瀧澤令,就是要造福一方,絕不允許邪魅鬼祟禍害百姓。”周誌清聽見李嘉文的話,勃然大怒,開口就是嗬斥起來,大義凜然的講述道。
“大人何必說的這麼正義凜然?”李嘉文浮現出譏諷的笑容,看著周誌清再無往日的避讓退縮,語氣咄咄逼人的講道:“不過是大人認為竇家欺壓自己,如今竇方理不在,想要報複而已。”
“什麼造福一方,不過是大人私心作祟而已。”
“相信此刻大人已經心動了,想要聯合陳家對竇家下手,李長峰剛剛把自己二妹下嫁給大人為妾。”
“到時候再聯合李長峰對陳家動手,這都是已經定局了,以大人的心性認為姻親不會坑害自己,此事不會再有半分差錯了。”
看著李長峰和周誌清的惱怒,李嘉文哈哈一笑,笑的極為肆虐,笑完後鄭重的講道:“這一些年來,也算是蒙大人照顧,不至於潦草過日!”
“但我李嘉文,也辛辛苦苦為大人出謀劃策,也算是還了大人恩情。”
“今日我李嘉文辭去師爺一職,臨走前還是要奉勸大人一句。”
“李長峰不可信,瀧澤縣李家一家獨大,昔日竇家如何欺壓大人的,未來也會如此。”
“這神祇崛起,短短不過一年,就已經有此氣候,此神不是易於之輩,手段非凡,乃是勁敵,以大人的本事,是對付不了的。”
“早日上報懸鏡司!”
“放肆,區區一邪魅鬼祟,如何是本官對手。”周誌清大聲嗬斥的打斷了李嘉文的話,看著周誌清李嘉文歎息一口氣講道:“忠言逆耳!”
“大人不聽我言,日後必有大禍,我們相遇三年,大人雖然屢屢不對,動則嗬斥,可這三年是我李嘉文過的最好三年,”
“恩情銘記於心,但凡日後我李嘉文要是能夠富貴,可讓子孫尋我,必定會讓大人子孫富貴一生。”
“李師爺想多了!”周誌清冷笑的看著李嘉文、
見到周誌清油鹽不進,李嘉文笑了起來,微微搖頭轉身即走講道:
“庸庸碌碌之徒,高居於上!”
“可悲,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