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縣,縣衙!
陳長誌一席青衫,背負雙手站在縣衙外,一旁的仆從直接敲響了喊冤鼓。
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響徹四方,衙門內清晰聽見。
衙門後院中的周誌清聽見鼓聲,臉色豁然一變,知道麻煩已經來了,目光不由看向身前的李長峰。
李長峰見此,直接對著周誌清下拜講道:“大人要是扛不住,可以把我李長峰交付出去。”
“陳長誌陰狠,此番一定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大人扛不住已經是必然,切不可因為我一人,和陳家鬨翻。”
“虎毒尚且不食子,以陳長誌的陰狠,能夠犧牲掉長子,大人怕是沒有安生日子了。”
“放心,你是本官姻親,本官豈能不管不顧。”周誌清勃然大怒,如同李長峰預料中的一模一樣,拿話語一激,直接就已經上套。
“本官倒是要看看,這大周天下,有人還膽敢殺官造反不成!”
周誌清一甩衣袖,正了正腦袋上的官帽,大步流星的來到了縣衙正堂中。
縣衙正堂坐北朝南!
花鳥彩繪,姿態各異,栩栩如生。
柱上嵌木聯一副:“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負民即負國何忍負之。”
大堂中間懸掛“內鄉縣正堂”金字大匾,匾額下為知縣審案暖閣,閣正麵立一海水朝屏風,上掛“明鏡高懸”金字匾額。
三尺法桌放在暖閣內木製的高台上,桌上置文房四寶和令箭筒,桌後放一把太師椅,此刻周誌清已經端坐於上,其左為令箭架,右有黑折扇。
暖閣前左右鋪兩塊青石,左為原告席陳長誌已經站在此處,右為被告席,卻是空空如也。
周誌清目光炯炯看著被抬過來,已經癱瘓在地麵上,不斷叫喊著疼痛的陳長誌長子,右腿上麵纏繞著白色布匹,上麵已經溢出了血液,能夠看見鮮血的痕跡。
疼痛讓陳長誌長子的臉龐已經扭曲,看上去猙獰恐怖,這一眼即可看出,根本就不是裝模作樣,是真的疼痛。
好狠的陳長誌,好一位心狠手辣的人物。
虎毒尚且不食子,這一位竟然對自己的長子,下的去如此狠手。
想不到天下間竟然有此喪心病狂的人物!
周誌清被震撼住了,心中泛起寒意,此等人物絕對不能留,周誌清雙眸中泛起冷意,抓起桌上擺放的驚堂木,直接重重的一拍。
啪的一聲,聲音震懾四方。
“何事擊鼓!”周誌清沉悶的話語響徹在縣衙正堂,自有一番威嚴震懾人心。
這不光是周誌清為官多年,已經積累了官威,也是因為縣衙布局,早就已經經過千錘百煉,就算是一頭豬,端坐於此地,也能讓人不怒自威,也是一頭威嚴豬。
“還請大人伸冤!”陳長誌伸手指向正在痛苦難耐的長子,徐徐的開始講解起來,事情始末講的清清楚楚。
“本官曉得了,這就派遣衙役去掌握情況!”周誌清微微點頭,然後開口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