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晦暗!
雲朵不斷聚集,緩緩彙聚於一體,顏色逐漸從雪白變為灰色,再直至變為黑色。
天地昏暗,顯現的極為壓抑。
嘎吱一聲,仆人推開了大門,李長峰走入縣衙後院。
轟隆!
一聲雷霆的轟鳴聲,讓李長峰邁動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仰望著蒼穹上麵密布的烏雲,一道銀白色的電光,正纏繞著烏雲,正在張牙舞爪。
天地為之一亮,緊隨其後,又是一聲雷霆轟鳴。
嘩嘩嘩!!!!!!
聲音不斷傳出,雨滴從烏雲中垂下,猶如細線,開始灑落於大地。
李長峰感受著麵頰的濕潤,心中暗罵了一聲晦氣,就差這最後幾步的距離,就已經被雨水淋了。
加快步伐,走入到涼亭中。
涼亭三麵飛簷,上鋪各色竹瓦,精致美觀。
周誌清已經端坐於涼亭中,此刻正襟危坐,臉色陰沉可怖,用著一雙陰霾的雙眸,炯炯的凝視著李長峰,看見李長峰步入涼亭後,便迫不及待的沉聲質問道:“你和陳家到底怎麼回事?”
“本官剛剛要發力,幫助你鏟除掉陳家,你反身就和陳家和好如初了,這是不把本官放在眼中,認為本官不是陳家的對手?”
你就不是對手,李長峰心中暗道了一聲,要不是尊神親自出手,為陳長誌長子調理傷勢,未來有著恢複的可能,那陳長誌豈能善罷甘休。
不過如今這一道坎已經過去了,神域中有尊神出麵,李長峰和陳長誌已經達成協議,雙方表演了一番,這一場爭鬥就已經結束了。
也就有了眼前這一幕,雙方說是和好如初這不太恰當,畢竟要兼顧四方看法,雙方也隻是井水不犯河水,可私底下在神域中,李長峰已經是不止一次見到過陳長誌了。
這一番話當然是不能說出的,附和著周誌清話語講道:“這也是為大人考慮,大人不久年限滿了,就要考評這幾年的作為,此刻要是瀧澤縣有爭鬥,這對大人高升不利。”
“不如穩定下瀧澤局勢,平穩度過考評。”
“考評!”
周誌清手臂從自己懷中,摸出一封書信,直接的扔給李長峰惱火的講道:“不用考慮了,這一次能不降官就算不錯了,不要說是什麼高升。”
李長峰不用看,都知道書信中寫的是什麼,用著詢問的語氣講道:“大人此番召我前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我周誌清來瀧澤為官,為人皇牧守一方,是兢兢業業,不敢有半分疏忽大意,不曾想竇方理這賊子,竟然處處阻擾本官。”
“其中緣由你也曉得,這竇方理私自動用官氣,本官為瀧澤令,豈能任由此等事情在眼底下發生,不曾想就因此讓竇方理深恨於本官,你說說本官此舉有什麼錯?”
周誌清對著涼亭中的石桌一拍,手掌上麵泛起紅潤,這拍動的力氣不小,顯然是周誌清心中極為憤慨。
“大人自然無錯,此舉上對的起人皇信任,下對的起瀧澤令職責。”李長峰沒有任何猶豫,就直接回答講道,屁股完全端坐於周誌清這裡。
隻是心中對此不屑一顧,當時竇家危機,此官氣斷絕,差一點讓竇家滅門,換成是誰?都忍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