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此處,王師爺端起酒杯,一口直接把酒杯中的酒水一口喝乾,聲音充斥著不甘和怨憤道:
“可世人不知,這曾紹文未曾入十裡莊,狀元樓前,卻是籍籍無名,發跡之後說什麼內慧,全部都是狗屁,”
“一切都是狀元酒的功勞,我要是喝上一口,不說奪取三元,奪取二元,如同探囊取物。”
“科舉一道,在於勤奮,唯有寒窗苦讀十載,才能在科舉揚名,豈能因區區一口酒,就能夠高中,甚至是奪取三元,這太虛無縹緲了,一點也不現實。”
陳長青看著憤世嫉俗的王師爺,倒是沒有責怪對方失態,從青春年少雙十年華,一直科考至今,黑發變為白發,連第一關郡試都未曾考過,幾十年來豈能無恨無怨。
實則是作為科舉得益者,作為勝利者,陳長青俯視對方。
對方如此失態,也讓陳長青產生一股優越之感。
沒有這一些失敗者,怎麼能夠體現出成功者的成就感來。
“東家說錯了!”王師爺到底年紀大了,心態很快就已經調整平和下來,伸手朝著大堂一指,語氣平靜的講道:“不論狀元樓真假!”
“但如今科舉將至,隻要有心科舉者,寧肯信其有,不肯信其無!”
“他們會前往十裡莊,尋找狀元樓,喝上一口狀元酒,哪怕無濟於事,也是能夠博取一個好兆頭。”
“但要是真的,科舉揚名,踏入仕途,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不說奪取三元,哪怕是過了州試,也是八品出身,五六年就能夠為一方縣令,未來哪怕仕途不順,熬也能夠熬到一任知府。”
“要是仕途順利,入州中為官,也不是不可能。”陳長青語氣較為複雜,目光中也有著驚羨,大周科舉取士,科舉占據的分量越來越重。
隻要和科舉相關的事情,哪裡可能讓人忽略。
自己不過是考過郡試入仕,也喝上一口狀元酒,京試不去想,要是過了州試,肯定不會止步於此。
良久,陳長青苦澀的笑了一下。
十裡莊,狀元樓六字,果然非同凡響,如自己都要被影響,可想而知其他人了。
旋即浮現出一股惱怒來,此事一定查封,大周科舉取士,如此神聖,豈能走此等歪門邪道。
明日要派遣衙役,去十裡莊探查,封了這什麼狀元樓。
“東家!”王師爺突然站起身來,對著陳長青鄭重一拜,語氣沉聲講道:“此番要向東家請辭了。”
“狀元樓再開,學生要前去討上一杯狀元酒。”
“想好了,此事虛無縹緲,很有可能為前人編纂,一口酒能夠高中,我是不相信的。”陳長青語氣陰沉的講道,臉上不由的浮現出陰霾。
“學生這麼多年屢次不中,本已經放棄,可如今狀元樓再開,學生不嘗試一番,實在是不甘心。”
“隻要喝了狀元酒,能夠考中郡試,學生擔負的這幾十年壓力將會消散,甚至是借此入仕,還請東家成全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