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寧十八年,一月,群雄聚長亭,共商屠龍,天下矚目。
建寧十八年,二月一,夜!
長河之畔,月前還矗立於此地的長亭,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處祭壇!
祭壇巍峨矗立,短短月餘時間,一座雄偉的建築,卻是已經拔地而起。
矗立於郡城之外,四周鑲嵌寶石,按照八卦方位、陰陽、布局等,無不完美地體現於這些建築之中,站在其上郡城一幕幕,儘皆清晰可見。
祭壇上麵,卻是亮著一盞盞的明燈。
迷離的夜色中,火紅色的寶珠,懸浮於半空中,他們彙聚到一起,按照著既定的方向,正在緩緩的旋轉著,宛如一輪大日,散發著火紅色的光芒,驅散了迷離的夜色。
把祭壇四周,照耀的如同白日。
環繞著祭壇,卻是駐紮一支支軍隊,他們以祭壇為中心,把祭壇團團的守護起來。
一隊隊披著甲胄的甲士,正在夜色中不斷的巡邏,未曾有任何縫隙,哪怕是一隻蚊蟲,此刻都無法飛入到祭壇上。
人皇背負雙手,冕冠之上的冕梳,伴隨著微風,不斷的輕輕晃動,相互撞擊到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看著祭壇上方,人皇此刻麵無表情,一旁昆吾道人站在身旁,寬鬆的衣袖不斷抖動,低聲的對著人皇講道:“陛下已入子時了。”
“再過半個時辰,就是第二日,二月二了。”
“陛下即可開始儀式!”
“錯,儀式已經開始了!”人皇平淡的看著祭壇,臉上懸掛著淺淺的諷刺,語氣譏諷講道:“二月二,龍抬頭,為儀式開啟之時。”
“這一則消息流傳一百多年,是怎麼出現的?”
昆吾道人平淡的神色消散,浮現出吃驚之色,話語脫口而出道:“貧道不知!”
上述一番話,世人皆知,但到底是從何處傳出,卻是無人去細究,因為流傳的時間太長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讓此話和龍水出黑龍一樣,讓人相信,觀念變的根深蒂固。
這就像是洗腦一樣,一遍兩遍還不覺得什麼,當一千遍,一萬遍後再看?
人皇一甩衣袖,緩步離開了,直接走入到了一旁金黃色的大帳中。
一旁昆吾如同奴仆一樣,掀開簾幕,看著人皇走入大帳,當昆吾順勢走入時,卻是看見一位人皇,身穿九龍袍,頭戴冕冠,此刻正背負雙手。
模樣和人皇一般無二,連龍氣也是如此,根本看不穿半分破綻,昆吾道人不由的伸手一指,語氣遲疑的講道:“這?”
“到底哪位是陛下?”
“朕自然是真的!”一直位於大帳中的人皇,傲然的講道,大步流星的走到大帳旁,昆吾道人熟練的掀開簾幕,看著這一位人皇走出大帳。
大帳外人皇冷然講道:“還不跟上!”
昆吾道人看了一眼停留於大帳中的人皇,沒有耽擱立即的跟隨著走出。
二位人皇,真假難辨,剛剛一番話語,讓昆吾道人不曉得是否為真。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儀式舉行,二月二,到底是真?還是假?
連此刻的昆吾道人,都已經糊塗起來,心中浮生出怨念來,貧道是自己人啊?不是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