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腦海中各種想法一一閃現,說道此處不由的頓了頓後,才繼續開口講道:“這星宿七軍,為北方七宿,要是合在一起,聯手之下,一脈相連,自可組成北方玄武之行,化為中品道兵。”
“這才是應侯的殺手鐧,應侯要憑此擊敗朱重八。”
“反觀朱重八雖然占據了龍華郡和長水郡,獨攬應華洲近半人口,應侯三郡中唯有應郡能夠比龍華郡,餘下二郡無法和長水郡相比。”
“可朱重八才崛起兩年,雖然以長水之戰潰兵為核心,不斷收容潰兵訓練處了一支精銳,也踏入到了道兵之列。”
“論起兵力,朱重八雖人多,但遠不如應侯精銳,論起穩定應侯執掌應華十年,根深蒂固,世家大族皆傾向於應侯,此番應侯出兵,當大勝。”
宋宇看著揮灑自如的宋玉,撫摸著自己的鬢角,微微的搖頭講道:“這幾年來應侯年年登門,看來也不是沒有效果,玉兒你傾向太嚴重了,不過這也怪不得玉兒你,我宋家為應華洲名門。”
“心中傾向於世家大族出手的應侯,這也很正常,畢竟應侯為了拉攏世家,麾下職位儘皆都是被世家大族子弟擔當。”
宋慈懶散的依靠在椅子上麵,此時一根手指一點,桌子上麵的葡萄飛舞而起,晶瑩剔透的綠色葡萄,直接自動落入到口中,輕輕的咬動著葡萄,宋慈揮了揮手,打斷了宋宇的話道:“老三?”
“我知道你是來當說客的,此刻反駁玉兒的意見?”
“看來是傾向於朱重八了!”
宋宇看向宋慈,一頭銀發隨意的散落,寬鬆的長袍,宛如被褥一樣,仿佛是輕輕一扯,就會直接掉落。
不由的臉上浮現出苦笑,昔日那一位穿戴整齊,整日注重規矩,嚴厲的大哥,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宋慈吃著葡萄,手中晃動著一把折扇,不斷的扇著風,語氣混不在意的講道:
“宋家的未來,就在你們手中,大哥是不行了,老了,這胳膊腿走路吃飯都費勁,”
“好不容易能夠頤養天年,卻是被你們倆給弄到了這裡來,有事趕緊說?”
“說完了老夫還有事,望春樓的春熙姑娘,今日可是要為老夫撫琴,可沒多少功夫和你們在這裡耗著。”
宋玉臉色一動,抬起茶杯的一隻手,不由的僵硬住了,旋即苦口婆心的勸解道:“大伯您貴為大儒,凝聚文心,韻養出碧血。”
“這在仙道已經是純陽元神,神道正七品,要是再進一步,化為丹心,那就是雷劫強者。”
“身份地位非同尋常,這望春樓您還是不去為好,影響實在是太大,上一次。”
宋慈打斷了宋玉的話,混不在意的講道:“才子佳人,有何不對。”
“老三你也不用說了,”
“這一次大戰,定應華洲歸屬,誰勝投誰?就這麼簡單。”
“要是你們有好想法,不用管老夫,左右老夫不管事,也不會有人找老夫麻煩,你們都死了,老夫另起爐灶,再創宋家,也能夠把宋家傳承下去。”
“隻要老夫不死,宋家門楣不墜,依然是應華洲名門之列。”
看著宋慈離開的身影,宋玉開口問道:“三叔依然看好竇長生?”
錯,是朱重八,竇長生未曾崛起,天時已過已經沒機會了。
宋宇搖了搖頭,卻是沒心思去說了,站起身來講道:“看此戰誰勝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