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光你決定呀,你也問問人家小張的意見,你們一年租這麼兩間大房子肯定也得花不少的錢,等孩子長大了上學、找工作、娶媳婦,哪樣不需要錢,可千萬彆覺得時間還早,其實快著呢,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孩子就長大了,所以從現在開始錢就得慢慢攢著。”高永蘭勸道,女人嘛,一般都比較節儉,雖然這飯菜挺豐盛呢,但肯定是小兒子要求的,不然肯定不會這麼大手大腳。
張雅靜是吃過沒錢的苦,所以前世哪怕事業有成了,也很節儉,但後世的‘節儉’放在現在也有點大手大腳了,比如就像今天的晚飯一樣,不管是炒雞蛋,還是白麵饅頭,對她來說都算不得是破費,而是最基本的花費,又不是吃不起,也不是吃不完倒掉,彆說是整天吃雞蛋了,就是整天吃肉那也沒什麼。
但是對現在的人來說就不一樣了,大家基本上都還在吃雜糧窩頭、玉米餅子,白麵饅頭屬於少數人吃的,吃雞蛋就更節省了,一個雞蛋配著菜能炒一盤出來,或者是弄一碗雞蛋水,一大碗水裡頭就一個雞蛋,好幾個人分著喝。
再比如她們租的這兩間房子,婆婆覺得花錢多、浪費,但是對她來說還有點兒小呢,真讓她回去跟一大家子人擠在一套小房子裡住,不能說受不了,但肯定住得不舒坦,所以租房子的錢算不上是浪費,而是必要的開銷。
不過這些話就沒必要跟婆婆講了,不然的話在對方看來那不是講道理,而是矯情。
“我都聽阿澤的。”張雅靜語氣柔柔的道,邊說著邊還不忘回頭瞧一眼厲澤,一副‘厲澤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小女人模樣。
厲澤被媳婦這一聲‘阿澤’給甜化了,原本板著的臉都柔和了不少。
高永蘭卻一口氣憋在肚子裡出不來,這都什麼年代了,婦女能頂半邊天,能不能有點自己的主意,全聽彆人的算怎麼回事兒。
看看小兒媳,再瞧瞧小兒子,兩個人已經當著她的麵開始眉目傳情,不要臉!
高永蘭本來是餓著肚子來的,這會兒生生被倆人氣飽了,眼瞅著小兒子跟吃了秤砣一樣死活不樂意,小兒媳又一點兒都不爭氣,就知道想讓他們搬回去住怕是難了。
不甘心就這麼走,但也不想繼續在這兒待著看他們氣她,“明天我要值夜班,你們倆找個人接送一下建功、建業,讓他們跟著你們吃完晚飯,再送回去。”
厲澤光棍的很,“那你還是去找彆人吧,我們倆都沒空,餓著他們倆是小事兒,要是沒人過去接,被人販子的人帶走了,可彆哭著來找我們。”他就不信他媽不心疼倆孫子,再說了大姐沒少領著大姐夫去家裡蹭飯,現在就得讓她們去幫忙。
要不是積累的那些關係都在魔都呢,他就帶著老婆、孩子去彆的地兒了,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