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發出的同時,窗簾後麵傳來微信的提示音和一聲貓叫。
顧絳抬頭朝窗口望去,抓了一把頭發,赤足踩下地走過去拉開窗簾。
月色下,窗縫裡卡著一隻黑貓,仰頭對他喵喵叫,身上還背了一個手機。要不是身體裡的疼痛,顧絳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這裡可是十三樓。
“小貓貓,彆動啊,小心摔下去。”顧絳輕聲哄著它,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伸手撓撓它的頭,在它舒服地眯起眼睛時,動作飛快地抓住她的後脖子,將它扯進房間裡。
不知勾住什麼地方的手機繩啪一聲,被扯斷了,手機從黑貓背上滑下去,自高空直直墜下。
聶音之瞳孔猛縮,驀地在顧絳手裡變成人形,用了一個隔空取物,捏住手機的同時,她鬆了口氣。
顧絳怎麼也無法料到懷裡的貓會突然變成人,差點讓她把腰坐斷。
他生無可戀地躺在地毯上,“不如,你吸乾我吧,讓我早死早超生。”
聶音之:“……”她二話沒說抓起他的手咬破一個小口子,伸舌來回舔了舔,問道,“還疼嗎?”
“腰疼。”顧絳如同死魚。
聶音之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將他扶到床上,手按上他的腰,“這裡嗎?”
顧絳身體緊繃了一下,又鬆懈下來,嗯了聲。
聶音之給他揉了好一會兒,眼看顧絳都又要睡著了,拍了拍他道:“你彆睡啊,我才吃了一口。”
顧絳迷迷糊糊地解扣子。
聶音之:“……”她看著他拉開領口,露出的脖頸,俯下身湊上去,鼻尖在他脖子上蹭了蹭輕嗅,顧絳身上有一股冷肅的幽香,不知道是什麼香水味,和血液的香甜融在一起。
聶音之在他脖頸上徘徊許久,又嗅又舔的,確定自己沒有因為這極具的誘惑而再次失控,才小心翼翼地咬下去。
顧絳的睡意早就被她那麼久的一串前戲給舔走了,而且他的身體有點不對勁的反應,他抬起手,想將她推開時,那尖利的牙齒突破刺破了皮膚,顧絳推拒的力道一頓。
聶音之抬手抓住他的手,按進床榻裡。
她這一次吸得很小心克製,是真有點怕他會貧血,解饞了後,就將咬痕舔愈合,將脖子上的血舔乾淨,一滴都沒有浪費。
聶音之心滿意足坐起身,才發覺屁股底下有點不對勁。
她眨了眨眼,滿臉通紅地從他身上跳起來,“你……”
顧絳大咧咧地躺著,半點都不知道遮掩,“吸血鬼對血奴產生性丨趣,它的唾沫就會分泌帶有催情作用的物質。”
聶音之:“???”什麼玩意兒??意思是怪她了?
聶音之張了張嘴,卻沒辦法反駁,因為在他說出這話時,她本能地認可了,就像常識一樣,她知道顧絳說的沒錯。
顧絳看了她一眼,他當然不可能告訴她,在被咬之前他就已經不對勁了,也怪她一直舔,他是一個正常男人。
聶音之局促地來回轉一圈,將酒店裡她準備的那些補品瞬移過來,取下纏在袋子上血紅的琥珀吊墜遞給他,“你拿著這個吧,這裡麵有個傳送魔法陣,這樣以後我要是又渴血的話,就可以直接傳送到你身邊,或者將你傳送過來了,不論相隔多遠。”
拍一部戲的周期通常就那麼幾個月,不是一直就在橫店,要天南地北地換好多場景地點,要是他們的形成錯開,在不同地方的話,就很麻煩了。
顧絳曲起腿坐起來,接過項鏈,“這不是你的傳家寶嗎?”
聶音之驚訝道:“你也知道?”這是她粉絲的戲稱,因為這條項鏈她從不離身,出鏡率實在太高,還被傳說是要傳給聶家未來女婿的,“所以你可得藏好哦,被看見的話,我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說完,飛快往下瞥了一眼,“你忙你的,我要走了。”隨即變成蝙蝠,從窗口飛出去。
顧絳收回目光,拿著吊墜看了會兒,伸手捏住那血紅色的水滴狀琥珀,“你還想和我撇清乾係啊?”
聶音之飛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手機還沒有拿,她又啪嗒啪嗒地飛回去,落到窗上,剛準備敲敲玻璃鑽進去,就聽到裡麵壓抑的聲響。
小蝙蝠趴在窗上,左右為難,她實在不想聽牆角,奈何吸血鬼的耳力實在太過敏銳了。
聶音之趴在窗台上,裹住自己吊在窗沿,被高樓的風吹得搖來蕩去,過了好久好久,她終於聽到往衛生間去的腳步聲,隨即是嘩嘩水聲。
趁著這個機會,聶音之鑽入屋裡,在床頭櫃上看到兩部並排放在一起的手機,她叼起自己的就跑。
顧絳衝完澡出來,目光在床頭櫃上頓了頓,拿起手機發了個微信:手機你拿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對麵傳來回複,是一個點頭的貓貓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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