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後的日子可能會有些辛苦,但她確實是感覺到了自由。
很快又是半個月過去,高考成績公布那天,宋玦在房間裡看文件,許清木躺在他的沙發上玩白美美,文博涵和哈士奇則一直在院子裡發呆。
所有人都很緊張。
放榜之後很久舒靜亦都沒有來消息,文博涵實在是緊張得太過,又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的嘴一直念叨,許清木被他煩得不行,就吼他說:“可能網絡延遲還沒有查到啊,你那麼緊張乾什麼!你自己都是考過十幾次的人了!”
文博涵委屈地閉嘴。
宋玦就轉過頭來對許清木笑,說:“你也彆緊張。”
許清木道:“誰說我緊張了?”
“哦,是嗎?”宋玦挑挑眉,道,“你把白美美拿反了。”
許清木低頭一看,發現他把白美美倒著抱的,拿白美美的腳當頭揉了半天,自己毫無察覺。
白美美傻乎乎地咯咯笑,覺得特彆逗。
許清木有點尷尬,連忙將白美美給倒轉過來,放開他讓他自己出去玩。
宋玦笑說:“要是以後白美美也能修出肉身,也會去讀書、參加高考,到時候不知道你會緊張成什麼樣子。”
許清木腦子裡立刻就出現了這樣的想象:他和宋玦一塊拉扯著白美美慢慢長大,白美美求學、念書,高考的時候,他站和宋玦拿著冰淇淋在考場外焦急地等。後來,白美美成為一個大人,遇到一個喜歡的人成家,終於離開了他。
不過他也沒成為淒慘的空巢老人,身邊還有一個宋玦……
想到這裡,許清木又有些警惕,正在想為什麼這種幻想裡宋玦的存在感會那麼強,院子裡的文博涵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徹底打斷了他的思路。
“啊啊啊,我忍不住了,放榜快兩個小時了!小舒查到成績了嗎!我受不了了啊啊啊啊我要給她打電話啊啊啊!”
嚎完文博涵就立刻撥通了電話,等待接通的過程之中,文博涵一直在念“為什麼還不接為什麼為什麼”。
可一直到自動掛斷,舒靜亦都沒有接電話。
文博涵懵了幾秒,抬頭和房間裡的許清木和宋玦對視,眾人心裡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沒有考好吧?
文博涵這下也不嚎了,頓時整個鬼都垮了下去,那種沮喪……比不要他說話還要嚴重。
仿佛那十幾次鄉試落敗的痛苦在此刻全部壓在了他的身上,儘管他已經死了幾百年了,但許清木此刻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臉上寫著“生無可戀”四個字。
眾人一陣沉默。
接著,文博涵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這沉默。
文博涵看到來電人是舒靜亦,連忙接了起來,激動地喊了一聲:“小舒!”
可電話那頭傳來的並不是舒靜亦的聲音,一個焦急的女聲響了起來,道:“我不是舒靜亦,我是她的班主任。她不見了!請問你知道她去了哪裡嗎?”
文博涵一懵,重複道:“不見了?”
班主任連忙說:“是的,我剛回家就發現她不見了,手機落在家裡,我看她最近和你聯係最多,所以打電話問你,你也不知道嗎?”
文博涵哪裡知道?他算命也是有局限性的,必須得看著本人的臉才能算。
文博涵魂魄都要從紙紮人裡飛出來了,緊張地輕聲問:“是……是因為考得不理想嗎?”
班主任沉默了一下,說:“豈止是不理想,簡直是……不可能。靜亦的分數連一本線都沒有上。”
“啊?你說什麼?”文博涵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
“是啊,這太詭異了,不知道是不是成績統計錯誤,或者有彆的什麼原因……還可以申請複核。”班主任在電話那頭也很著急地說,“高考對靜亦來說真的非常重要,她的確受不了這個打擊,現在重要的是把人給找回來。”
文博涵握緊雙拳努力鎮定,然後說:“對……這天都快要黑了,她一個小姑娘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我、我會出去找的,也麻煩老師了。”
然後班主任又和文博涵說了一下舒靜亦平時常去的地方,倆人決定分開行動,去不同的地方找。
文博涵還在修行,是不能隨便下山的,許清木和宋玦自然得跟著他一塊兒。
要出門的時候,哈士奇突然出聲,說:“我……我也去幫忙吧,讓我聞聞小舒的貼身物品,我就能循著味道找到她。”
狐狸其實是犬科動物,嗅覺也非常靈敏,再說哈士奇還是成精了的狐狸,比一般狗狗厲害多了。
平時不願意承認自己是狗的哈士奇,終於大公無私地按照現代科學分類,把自己放在了犬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