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人刺激他們啊……這邊小筠媽媽和她的朋友們甚至都沒碰他們一下,他們突然就發瘋了。”
“是不是精神有問題?我感覺他們真的不太正常。”
宋玦以報警人的身份上前,彬彬有禮地說:“警察同誌,這裡有監控,拍的清晰,和我們沒有關係。”
冉曉曼她還在地上癱著,不時發出慘叫,而林梁天則捂著胸口艱難地站了起來,他臉色慘白,看上去隨時要厥過去。
不過眼前的兩個警察倒是給了他一點兒安慰,他跌跌撞撞地往警察身邊跑,然後抓住一個民警的胳膊,激動地說:“你們看到了嗎?她的臉好可怕!”
民警看了一眼冉曉曼,雖然頭發淩亂鼻青臉腫,但也隻是普通外傷,這時候冉曉曼的衰老還沒有從身體裡透出來,普通人根本看不出異樣。
民警怒道:“還不都是你打的!”
林梁天激動地喊道:“不是!”
“是有點可怕。”許清木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熱鬨,笑說:“這就是你一直護著愛著的愛人啊,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林梁天一陣窒息。
他知道冉曉曼有特殊的駐顏法,但隻要他眼睛看到的人是美麗的,他哪裡在乎本質。
而現在,赤-裸-裸的真相擺在他的麵前,他才感覺到了崩潰。他想到以前的溫存都是和這樣一個乾癟皺巴的老人……
林梁天突然胃裡一陣翻騰,沒忍住一扭頭就開始吐。
民警簡直要被這兩個人給搞暈了,又叫了增援。
和宋玦了解情況的民警低聲詢問:“他們是不是精神狀態不太正常?”
宋玦也小聲回答:“我覺得也是,他們的情況的確是太適合繼續撫養小筠。”
然後宋玦又說:“而且我們這邊也收集了一些證據,能證明他們一直在虐待小筠。”
吐了半天的林梁天將強地忍住嘔吐,抬頭虛弱地說:“不是我……是那個女人……”
宋玦轉頭看他,繼續微笑說:“這件事情我們讓警察同誌慢慢取證吧。林先生,你現在清醒吧?那我說了,你和尊夫人剛才打架毀掉的造景和雕塑已經無法修複了,所以你們必須賠償。現在可能不方便詳談,等之後你傷勢好轉,我會安排律師和你對接的。”
視財如命的林梁天聽到這話,猛地倒吸了一口氣,慌張道:“多少……多少錢?”
宋玦道:“花園造景應該是三百來萬,這雕塑比較貴,是知名雕塑家的作品,目前市價六百萬以上,我粗略算了一下……總得加起來不會超過九百萬。”
抵得上宋玦送給林梁天那車的十幾倍。
林梁天簡直瘋了,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跳起來喊道:“是她弄得!是她!找她賠!”
宋玦微笑道:“夫妻共同財產,你們誰賠都一樣。”
林梁天喘著粗氣轉頭去指了指冉曉曼,這時候他看到的是冉曉曼更加蒼老的身軀,佛是一根被風吹雨打了幾萬年的枯樹,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失去了活力,死氣沉沉。
林梁天又是忍不住一陣反胃,再次嘔吐了起來,這一次真是吐到膽汁都要吐出來了,加上胸口被踹的那一腳,他真的是支撐不住,終於吐著吐著暈在了自己的嘔吐物裡。
這一次,不病個一年半載他是好不了。
冉曉曼的衰老慢慢地在透出來,很快連普通人也能看出來她的不對勁,好在救護車及時到達將這兩人拖走,沒有太過於驚嚇到圍觀的路人。
許清木也給王三那邊去了電話,讓他安排一下工作人員去醫院對接,也免得嚇到醫生。
等警察和救護車都離開以後,躲在角落裡的潘蕊和小筠才敢出來。
“都結束了是嗎?”潘蕊滿臉淚痕地看著許清木,雖然剛才那一切看得很解氣,但她還是忍不住害怕。
宋玦道:“對你們來說,是結束了。其他的你們不用管,都交給律師。”
許清木揉了下小筠的腦袋,說:“以後好好吃飯睡覺好好長大。不要再占卜,隨著你逐漸長大,可能這個天賦就會消失。不過,也可能它會跟隨你一輩子,但你不用再害怕了它,因為沒有人能逼迫你忍著痛苦去使用這個能力,你可以開始新生活了。”
“新……生活嗎?”小筠仰起頭,和潘蕊互相看了一眼,媽媽的眼裡都是希望的光。
他還是忍不住低頭,匆匆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小圓鏡,看到了一團模糊的光明。
新的生活……是真的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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