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一起受傷得了。
許清木笑說:“那一人一半?”
宋玦摸摸他濕漉漉的頭發,說:“好。”
倆人毫不顧忌的膩歪讓易安有些受不了,他終於是不笑了,乾嘔了一下,說:“我真的是受夠了你們這種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秀恩愛的舉動,能不能不要再惡心人了?”
許清木頭乾脆地親了宋玦一下,頭也沒有會地說:“要你管。”
易安很受不了地再次乾嘔。
讓易安不高興,許清木就很高興,接著他就和宋玦一塊咬破了手指畫符,一個個地貼在考古隊員的胸口。
很快,隨著第一個隊員慢慢地醒了過來,隊員們也都漸漸清醒,隻剩下最後的那名女隊員。
她可能受傷比較嚴重,需要多一點靈力。
許清木走到她的麵前,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又再次畫了一張符貼在她的心口。
過了一會兒,她的手指動了動,終於是有了要清醒的跡象。
連續這樣折騰,許清木和宋玦的消耗都不小,看著這些人都沒事了,他們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稍微輕鬆的神色。許清木疲倦地說:“都醒了就好,今天彆折騰了,休息一下,明天再出去吧。”
女隊員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看著他們,眼神一點點地清明,她看了許清木和宋玦一會兒,突然對著他們勾起了唇角,輕輕笑了一下。
這笑聲不大,但在這安靜的清晨卻分外清晰,宋玦和許清木同時回頭,驚詫地看著女隊員的臉。
這瘋癲又神經質的笑容,不是易安那個神經病又是誰!
於隊長身體裡的魂魄並不是他剩下的全部,他竟然還將自己的魂魄分了一個出來!
許清木反應了過來,但還是晚了一步,披著女隊員皮的易安一邊大笑一邊抬手在虛空之中一抓,那隻躺在地上的水猴子淩空而起,轉瞬間已經到了她的手上。
許清木根本來不及動作,她已經一掌打在許清木的心口,再凶猛地用水猴子的心臟直對著許清木的手狠狠地插了進去。
“撲哧”一聲,一陣滾燙的血液噴濺了許清木和宋玦的一臉,那隻水猴子連掙紮都沒有,瞬間斃命。
這隻巨大的水猴子,很快化作了一道殘影,徹底地消失不見。
易安狂躁的笑聲從女隊員的身體裡傳出,很快他的魂魄也逃竄了出來,他迅速地解開了那被捆著的一縷魂魄,兩個魂魄就合在了一起。
許清木猛地站起身想要去追,胸口的鈍痛卻讓他身體一頓,宋玦急忙上前扶住他們。
他們還來不及說話,大浪翻湧的聲音便從小溪深處傳來,剛剛亮起來的天被烏雲填滿,整個世界再次暗了下去。
溪水飛快地下落,遠處顯出了水底的大石頭,那發著光亮的門從水底慢慢露出,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滾滾的水流,正在穿過那扇門,流向人間。
易安的魂魄飄在那門上方,輕笑說:“掌門很聰明,但是我也不差。一千年的綢繆,終於是騙過了掌門。”
許清木胸中怒意翻騰,怒道:“你是蚯蚓精變的嗎?到底要把自己切多少塊!”
“這是最後一塊。”易安狂笑道,“最終還是掌門自己打開了這扇門。現在你可以好好看看了,你想要保護的這些肮臟愚蠢的人族,在這樣的巨大災難麵前,是多麼自私,多麼醜態畢露。”
說完這話,易安便飛快地穿過那扇門,白光一閃,人已消失不見。
“彆急。”宋玦快速道,“前世我們能封印這天河之水,這一次也能。”
許清木快速看了宋玦一眼讓自己安定,不給自己時間用來暴躁。
而後他飛快地將女隊員的屍體從一串鎖鏈之中卸了下來,這些人現在還暈暈乎乎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許清木禦劍而起,宋玦就跟在他的身後,用鎖鏈將這一群人給拽起來,快速從那扇門衝了出去。
又是一陣白光閃過,再迅速地陷入了黑暗,所有人都一起重重地跌落在地。
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他們終於發現自己回到了主墓室之中,手電筒還在地上發著昏暗的光。
幾名隊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忍不住喜極而泣,嚎啕大哭。
許清木沒時間和他們多說,拽著他們飛快地就跑出了墓穴。
外麵還有一群武警以及最先出來的三人,一群人圍上來緊張地看著許清木和宋玦,但還沒來得及說話,許清木隨手就抓了一個人,急道:“趕緊報警,或者找消防,做洪水預警!快!”
*
剛過了新年的初春,天氣還沒有暖起來。在往年的這個時節,枝城即使是下雨,也隻會是綿綿細雨。
這一天本是晴天,太陽剛剛升起不久,就被密布的烏雲遮蔽了。
天暗沉沉的,顯得很低,在早起上班路上的人們望著天,心中都在想著:看樣子,很快就會迎來今年春天第一場暴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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