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爽快的答應了和他們一起查潘多拉魔盒的事情, 因為報酬讓蘇先生非常心動,這可是蘇先生夢寐以求的好東西。
安陽看到蘇先生一臉怪笑, 就眼皮狂跳,真是替連郅琛心焦,交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男朋友, 命運也挺悲慘的……
蘇先生殷勤的撫摸著棉花糖的小盒子, 說:“我這裡沒查到什麼,不過沒關係,我現在打電話給陳瀚,讓他過來, 咱們一起互通有無啊?”
北冥十四挑眉說:“陳先生現在會不會沒時間, 不方便出來?”
蘇先生立刻說:“不不不,他有時間, 有時間!我給他打電話!”
蘇先生說著,就給陳瀚打電話。
陳瀚是這次展覽的保全公司隊長,因此全權負責這次的展覽安全,如今展品丟失了, 最忙碌的就是他了。
陳瀚接到蘇先生的電話,還是答應會過來一趟。
也就半個多小時, “叮鐺——”一聲, 咖啡廳的門被推開了, 陳瀚真的來了, 從咖啡廳外麵走進來, 看到他們立刻迎上來。
蘇先生說:“陳瀚來了, 快快坐下。”
陳瀚和他們打了招呼,看起來依然有些靦腆不好意思,不過整個人顯得比蘇先生憔悴多了。
畢竟這次丟了展品的主要負責人就是陳瀚,估計如果找不到潘多拉魔盒,陳瀚是需要賠償的。
當然,陳瀚肯定是賠償不起的,那就由公司來負責,可是公司負責,陳瀚的後果也好不到哪裡去。
陳瀚有些焦頭爛額,坐下來還是笑了笑,說:“北冥先生,安先生。”
安陽注意到,陳瀚坐下來的時候,他的右手掌心裡,竟然貼著一個創口貼。
安陽說:“陳先生受傷了麼?”
陳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說:“彆叫什麼陳先生,聽起來很彆扭,直接叫我陳瀚吧。”
他說著,揚了揚自己的手心,說:“嗨,之前就受傷了,一直沒有完全好,所以就貼著了。”
安陽和北冥十四這次來,是為了了解潘多拉魔盒的事情,蘇先生沒查到什麼,所以想請陳瀚過來說說。
陳瀚聽他們提起潘多拉魔盒,頭疼不已的說:“還沒有找到,沒有任何線索,場館當時的監控錄像是壞的,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警報也沒有被觸動,潘多拉魔盒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真的像是鬨鬼一樣!”
陳瀚說著,又說:“不會真的鬨鬼吧?”
蘇先生趕緊“哈哈”一笑,打岔說:“嗨,你還信這個?這些神啊鬼啊的,都不能信的!”
北冥十四:“阿嚏……”
安陽:“阿嚏!”
蘇先生的話音一落,北冥十四和安陽就齊刷刷的打了一個噴嚏,與此同時,蘇先生也覺得鼻子很酸,沒忍住,也“阿嚏!”一聲。
陳瀚看著他們,說:“你們沒事兒吧?最近天氣轉涼,你們要多穿點衣服啊,免得感冒。”
安陽乾笑了一聲,說:“是啊……”
他說著,斜眼去瞪了蘇先生一眼,沒見過他罵人把自己也捎進去的。
蘇先生則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示意自己也是被逼的!
安陽咳嗽了一聲,說:“陳瀚你說鬨鬼,難道潘多拉魔盒還能鬨鬼麼?”
陳瀚立刻來了精神,壓低聲音說:“我不瞞你,還真是鬨鬼,我們跟著物流公司,送潘多拉魔盒過來展覽的時候,途中就鬨鬼了!”
陳瀚說的像模像樣的,安陽和北冥十四對看了一眼。
陳瀚繼續壓低聲說:“當時我們在飛機上,因為潘多拉魔盒傳聞的特彆新鮮,所以我有幾個同事對盒子感興趣,想知道魔盒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安陽一聽,好奇的說:“你們打開了?”
陳瀚搖頭說:“沒有……”
當時運送的途中,隻有物流公司和他們保全公司,物流公司的人不在,隻有陳瀚帶著隊員一起。
所以當時隊員們十分好奇,魔盒裡到底裝的時候,想要打開來看看裡麵的究竟。
但是陳瀚他們都是簽過保密協議的。
陳瀚為難的說:“因為簽過保密協議,所以肯定不能打開,否則就違反了規定。”
陳瀚勸阻了隊員,不要好奇,畢竟這是工作,不是開玩笑,而且潘多拉魔盒是寶石做成的,價值連/城,再加上他的藝術價值,說不定值多少錢,反正他們這些打工族是肯定賠不起的。
陳瀚拒絕打開,因為他是隊長,組員也沒有辦法,隻好聽從陳瀚的意思,沒有打開魔盒。
“但是……”陳瀚有些頭疼的說:“我後來去了一趟洗手間,結果回來的時候,發現我的隊員正在打開潘多拉魔盒。”
陳瀚從飛機的洗手間回來,就看到幾個隊員偷偷摸摸的研究魔盒,而且正要打開魔盒,當時魔盒已經打開了一縫隙,陳瀚一看,連忙衝過去,二話沒說,一把扣上魔盒!
陳瀚舉起自己的右手,示意他們看創口貼的地方,說:“這就是魔盒灼傷的,魔盒打開的時候,裡麵好像有什麼銳利的東西湧出來,我去扣魔盒的時候,被劃傷了掌心。”
安陽說:“那其他隊員呢?”
陳瀚說:“有人也被劃傷了,但是幸虧魔盒沒有打開,後來這事情被公司裡知道了,那幾個想要打開魔盒的隊員都被開除了。”
陳瀚說著,又說:“所以我覺得魔盒很邪性,就那麼一個盒子,打開時候竟然會劃傷手心,聽起來真是邪乎,另外還有一些關於魔盒的傳聞,這一路上我也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
劃傷手心……
安陽聽著陳瀚的話,突然想起了什麼,腦子裡“噌——”的一下,似乎有什麼閃了過去。
“啊!”
安陽低呼了一聲,說:“剛才那個男人……”
剛才在咖啡廳門口大喊大叫的中年男人,右手手心也裹著紗布,。
昨天他們在餐廳裡聚餐的時候,也看到了那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進洗手間的時候撞了宋景熳的輪椅,破口大罵,當時他的手心也裹了紗布。
因為那個中年男人實在太有“個性”了,每次出場都在罵人,所以安陽記憶猶新,另外那中年男人也是剛剛因為罵人,把自己給罵死了,安陽怎麼可能忘掉?
那個中年男人的掌心也裹著紗布,似乎被什麼弄傷了。
安陽不知道這兩件事情能不能連在一起,或許隻是巧合,或許也不是巧合……
“嘟嘟!”
蘇先生的手機這個時候就響了,蘇先生拿起來一看,原來是連郅琛發過來的,問他在哪裡,自己開完會了,可以去接他。
蘇先生現在有大事要圖謀,因此就給他回複了一個,說自己在美術館,今天很忙,不能跟他吃飯了,讓他自己去吃。
蘇先生隨便扯了一個謊話,把連郅琛給支走了。
陳瀚知道的就這麼多,關於潘多拉魔盒丟失的事情,陳瀚是一點兒頭緒也沒有,至於潘多拉魔盒的傳聞,陳瀚倒是知道一些,就和他們說了,不過多半也都是一些傳說。
陳瀚還有事情,坐了一會兒,很快就和他們告辭了。
等陳瀚一走,蘇先生就笑眯眯的說:“哎!這個棉花糖,真的有用麼?”
北冥十四抱臂,淡定的點頭,說:“孟婆新研製出來的,雖然說簡包,但是肯定有效,就是時效短了點。”
蘇先生說:“多長時間?”
北冥十四淡淡的說:“一百年。”
安陽:“……”這還短?!
蘇先生一聽,登時笑了出來,拍桌子大笑的那種,說:“太好了!我早就想要這種藥了!”
他這麼說著,安陽登時睜大了眼睛,無聲的倒抽了一口冷氣,似乎看到了世界末日一樣……
“叮咚——”一聲,有人推開咖啡廳的門走了進來。
那個人一身筆挺的西裝,外麵罩了一件長風衣,從咖啡廳外麵走進來。
服務員過來招待,說:“先生,您幾位?請坐。”
那男人微微一笑,說:“有人了。”
他說完了,就朝著安陽他們桌子走過來。
安陽嚇得連忙對蘇先生打眼色,但是蘇先生愣是像沒看到一樣,還嫌棄安陽給自己拋媚眼兒。
蘇先生殷勤的對北冥十四說:“這個藥效如果真的好,我還管你要!”
“什麼藥?”
連郅琛的聲音,猛然從蘇先生後背響起,嚇得蘇先生一個激靈,差點把棉花糖給攥爛了!
蘇先生回頭一看,魂兒都要飛出來了,連忙說:“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連郅琛輕笑了一聲,不過有點皮笑肉不笑,說:“我去了你的美術館,前台告訴我今天他們的蘇先生沒來上班。”
蘇先生:“……”為什麼謊話永遠戳破的這麼快?!
連郅琛又說:“我開車經過這裡,正好看到你坐在玻璃窗旁邊,真巧啊。”
蘇先生:“……”連郅琛額頭上的青筋直蹦!自己離死不遠了……
連郅琛說:“為什麼跟我說今天忙?”
蘇先生支吾的說:“我……我……那個……其實……”
蘇先生把棉花糖悄悄放進口袋裡,說:“我那個……”
他的話還沒說完,連郅琛突然抬手過來,嚇得蘇先生連忙縮脖子,還以為會有“家暴”發生。
結果連郅琛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有些擔心的說:“你生病了麼?什麼藥?不舒服還出來瞎逛。”
蘇先生:“……”
蘇先生一看,連郅琛這麼關心自己,當即立刻“哎呦哎呦”起來,說:“我頭疼,疼死了疼死了……”
連郅琛聽他還喊起來了,當即心疼的要死,雖然連郅琛是個麵癱,平時還很嫌棄蘇先生的樣子,但是對蘇先生是真的好。
連郅琛立刻關心的不行,竟然一把將蘇先生打橫抱了起來,說:“我帶你去醫院,彆自己瞎吃藥。”
“哎!不用了!”
“你放我下來啊!”
“這麼多人看著呢,太丟人了!”
安陽:“……”
安陽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蘇先生作死,虧得是連郅琛喜歡蘇先生,聽說蘇先生生病,立刻心疼的跟什麼似的,如果是旁觀者,一眼就看出來了,蘇先生根本生龍活虎!
蘇先生被連郅琛帶走,隻剩下安陽和北冥十四了。
北冥十四站起來說:“走吧,先回家。”
安陽點點頭,跟著站起來,兩個人出了咖啡廳,坐進車裡,安陽說:“我覺得今天死掉的那個男人或許有問題,雖然我不能確定,但是他的右手也有傷,我想明天去本部的時候看一看。”
北冥十四點頭說:“他的魂魄已經被鬼使帶走,明天你要是想見他,讓鬼使提到本部就行了。”
兩個人很快就回了家,一進家門,剛推開門,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衝過來,給了安陽一個熊抱。
安陽差點被他給抱起來!
想安陽也是一米八的個頭,雖然高挑並不高壯,但是好歹身高擺這兒呢,走到哪都不至於被人俯視。
而現在,有個男人衝過來,熊抱了安陽不說,還差點把他整個人都抱起來,恨不得原地轉三圈兒!
安陽瞪眼一看,原來是暖寶寶!
確切的說,是大型……暖寶寶!
暖寶寶又化作了人形,還是上次在餐廳洗手間的模樣,大狼狗的身材,小奶狗的內心。
暖寶寶雖然才出生沒多久,但是或許因為是睚眥的緣故,變成人形之後,高大挺拔,不像安陽那麼瘦,身上的肌肉和北冥十四有一拚,顯得特彆有力。
再加上暖寶寶的臉是那種剛毅有力的類型,因此不笑的時候,比北冥十四這個麵癱臉還要可怕。
北冥十四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就是高冷男神,地府的高嶺之花,有一種高貴優雅又高冷的生人勿近氣場。
而暖寶寶除了高冷之外,還有一種“凶狠”的模樣,讓人有一種暖寶寶很凶的錯覺。
不過暖寶寶一旦笑起來,就像現在,臉上的表情就猶如春雪一樣,瞬間融化,簡直能化開人心,暖洋洋的。
不管暖寶寶是超凶還是超暖,安陽都注意到,現在有個問題……
那就是暖寶寶變成人形,不自帶衣服……
暖寶寶還熊抱著安陽,北冥十四一看,連兒子的醋都要吃,立刻分開暖寶寶和安陽。
暖寶寶歪著頭,又來了一個清純懵懂的歪頭殺,然後“嗷嗚?”了一聲,朝著北冥十四跑過去,也給了北冥十四一個熊抱……
安陽一看,趕緊又衝過去把暖寶寶和北冥十四分開,然後機智的給暖寶寶披了一件衣服,教他穿衣服。
暖寶寶“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十分聽話,一臉好奇懵懂的看著安陽給自己係扣子。
安陽最後一個扣子剛剛係好,結果“噗!”一下,黑色的光芒散去,沙發上隻剩下衣服,還有一個小鼓包。
那小鼓包鼓來鼓去,鼓秋來鼓秋去,然後“噗”一聲露了頭……
暖寶寶又變回小哈士奇了!
安陽瞪著眼睛,趕緊把他從衣服堆裡抱出來,說:“兒子你怎麼又變回去了?”
安陽的話還沒說完,“噗!”又是一聲,暖寶寶瞬間又變成了人形。
“噗!”小哈士奇。
“噗!”人形!
“噗!”小哈士奇。
“噗!”人形……
安陽坐在沙發上,今天北冥十四也不看天線寶寶了,改看暖寶寶了,就看著他哈士奇、人形、哈士奇、人形,來回來去變。
安陽看了看時間,半個小時,他家暖寶寶來回來去變了整整十五次……
安陽擔心的說:“暖寶寶他……沒事兒吧?”
北冥十四說:“明天帶他去本部看看醫生。”
安陽點頭,覺得應該這樣。
第二天一大早,安陽和北冥十四要去本部,正好把暖寶寶也帶去本部看醫生。
暖寶寶昨天晚上變來變去,今天倒是好一點兒了,變成了成年男人的模樣,一直沒有變回哈士奇的模樣。
兩個人帶著暖寶寶開車去本部大廈,直接上了醫務室的樓層,讓名醫們給暖寶寶看看情況。
名醫們給暖寶寶檢查了一下身體,出了很多報告,最後並沒有什麼問題。因為暖寶寶是龍種,身體裡的靈力太多,但是偏偏暖寶寶的悟性沒有哥哥高,有點小呆,所以控製不住自己巨大的靈力,有的時候就會出現打擺子的現象。
等暖寶寶長大一點兒之後,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了。
安陽這才鬆了口氣,名醫又給暖寶寶開了一些藥,交給北冥十四說:“這是抑製靈力波動的藥,暖寶寶身體裡的靈力太強,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有點太多,再加上他是睚眥,雖然現在看起來脾氣溫和,不過到底是暴躁的睚眥,如果你兒子出現狂暴的症狀,可以給他吃這個緩解一下。”
名醫又說:“彆吃太多,吃太多會嗜睡的,如果平時很溫和,就不用吃。”
名醫也表示,他在地府行醫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脾氣如此溫和,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的睚眥了……
安陽帶著暖寶寶坐在外麵的走廊裡,等著名醫給北冥十四開藥。
這時候孟婆小姐姐就哼著歌兒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暖寶寶,瞬間眼睛就亮了。
孟婆小姐姐跑過來,低聲悄悄的說:“乖乖,哪裡來的小鮮肉!我的天呢,這是大狼狗吧!”
孟婆說著,暖寶寶就轉過頭去看她,還免費送給了她一個甜甜的笑容。
孟婆小姐姐立刻捂住自己的心口,說:“我……我的媽,奶凶奶凶的!要萌化老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