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像是有什麼伺機潛伏了很久的東西,從陰暗的角落裡冒出來。
“咚咚咚。”是一陣敲門聲。
房間裡的男人正睡得熟,聽到敲門的聲音,煩躁的翻了個身,將被子蓋過頭頂,然後繼續睡。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還在繼續。
男人在床上連連翻了好幾個身。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甚至頻率也跟著越來越快,快到仿佛是恨不得將整張門都給錘破。
男生被這種聲音敲得沒了睡意,再也忍不住,蹭的一下就從床上翻了個身,然後坐了起來,伸手將床頭燈打開。
他留了個心眼,打開了房間內的滿眼偷偷的看外麵的那人。
門外是一個婀娜多姿,前後凹凸有致的女人,留著大波浪,穿著超短褲和吊帶,白皙如雪的肌膚,唇紅齒白,明眸皓齒,有些幼女一般的長相,卻又有著成熟女人才有的身材,這簡直就是男人的理想型啊。
這麼晚來敲門?
男人的眼裡閃了閃一抹狡猾的光,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就帶上了什麼旖旎的念頭,精蟲一下子就占據了整個大腦,什麼旁的都被他拋諸在腦後。
如此一想,他拍了拍自己滾圓的肚子,然後沾沾自喜的打開了門。
門剛一開,女人就絲毫不矜持的抱住男人的肩膀,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男人心頭一震,立馬把門關緊。
女人直接吻住了男人的唇,不停的挑逗著對方。
男人的手有些不老實起來。
男人滿腦子都是黃色塑料,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但男人沒有注意的是,女人的眼裡閃過一絲詭異的光,嘴角也跟著向上勾起。
第一晚,色/欲出局。
“啊啊啊啊啊!來人啊!”
清晨,一陣喧嘩的吵鬨,讓原本靜謐的早晨變得萬分闊躁。
“來人啊!來人!快來看啊!”門外的那人還在喊,聽起來就像是叫破了喉嚨,聲音十分嘶啞,還有些發顫。
聽到他的喊叫聲,一個個慢慢的從房間裡走出來,個個都是蓬頭垢麵,穿著睡衣邋裡邋遢的樣子。
“搞什麼啊!大清早的一直喊喊喊,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本就睡得好好的,一下子就被人吵起醒,幾乎每個人多少都帶上了起床氣。
最開始大叫的那人指了指某個房間,雙膝發軟直接跪在地上,顫抖著手,說道,“你們去看。”
眾人見狀,紛紛走了過去。
這個房間的門沒關,大敞著,一眼就能將房間裡的東西儘數看得一清二楚。
走在最前麵的那幾人,剛一看清,就瞪大眼,身體不受控製的開始反胃,儘管胃裡什麼也沒有,仍舊在不由自主的對準旁邊的牆就乾嘔起來。
還有幾個湊熱鬨的女人,她們一看到裡麵的東西,就直接嚇軟身體,跪在了地上,發出陣陣驚悚的慘叫。
而男人們則感到自己身下一涼,驚恐的程度一點也不亞於女人,慘白著一張臉。
見了鬼!希夷酒店死人了!
房間裡的男人死相十分淒慘,渾身赤/裸,就遠遠看過去,四肢沒有什麼致命傷。
隻不過身下某個不可言喻的部分像是被硫磺潑過一般,腐爛得不堪入目。
而男人的眼睛都還是睜著的,瞳孔因為驚恐而縮小,就像是在死前看到了什麼駭人可怖的場景。
而男人的屍體也已經徹底僵硬,沒了半點生息,也不知道到底死了多久......
蘇鏡言的頭埋在枕頭裡,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響,在睡夢中都忍不住皺了皺眉,在陸沂琛的懷裡翻了個身。
陸沂琛幽幽的抬起了頭,目光鎖定在門的位置,眼底是藏不住的怒氣和病態。
他輕輕的冷笑一聲。
下一秒,整個房間就好像是視頻被人摁了終止鍵一樣,周圍又重新恢複了清淨,什麼鬨人的聲音都沒有,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不過是蘇鏡言睡夢中的幻覺。
陸沂琛將蘇鏡言摟在懷裡,將人抱得更緊,他已經在黑夜裡盯了對方整整一個晚上,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怎麼看都不滿足,手還不停的在蘇鏡言的臉上輕輕的摩擦,眼裡的魘足更甚。
沒了吵鬨聲,蘇鏡言換了個姿勢,就又繼續睡了過去,不知今朝是何時。
陸沂琛的眸子裡的東西不斷的變化著,他的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突然,腦子裡仿佛閃過了一些什麼片段,就好像現在的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下一秒,陸沂琛的表情開始分裂,甚至開始扭曲,嘴裡開始沒頭沒腦的自說自話。
“殺了他!你怎麼還不殺了他?”
“你難道不想徹底占有他嗎?”
陸沂琛短暫的猙獰過後,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表情,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額頭上青筋都跟著炸裂起來。
他轉過頭,看向了在自己懷裡睡得安穩的青年,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陸沂琛眼眸幽深,帶著幾分藏不住的怒意,嗬斥道,“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