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電梯的門終於被打開, 提心吊膽的眾人驚恐得一張臉, 畏手畏腳的跟在女人的後麵。
麵麵相覷的對視上幾眼,才一個接著一個走出了電梯。
然後低著頭, 瞪著兩隻眼,悄咪咪的觀察著周圍的的環境。
相比起第一層的奢華, 第二層的設施設備十分齊全,第三層就顯得更為簡約精致大氣, 布設也十分簡單,顏色也十分寡淡, 就像是一個擺放著諸多財寶的展廳。
女人走在最前麵慢慢帶路, 不急不緩。
終於,她的腳步頓在了一張門的前麵, 她瞥了一眼身後,單手打開了這張門,麵上依舊保持一張僵硬無比卻故作討好的笑臉。
女人輕聲道“客人們,請往裡麵走吧!”
說完, 女人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嗜血的光。
眾人左右相覷,再一次沒了主意, 可能是經曆了剛剛一係列事, 眾人莫名將係統當成了隊伍裡的主心骨, 一時間全都下意識的看向了毫無表情的係統
係統表情淡淡, 與女人對視一眼, 女人衝著他露出了一個變幻莫測的表情, 笑得更加歡樂。
係統抿了抿唇, 似乎在掂量著什麼,他眯了眯眼睛,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淡漠的收回目光,邁開步伐,默不作聲的繼續走在人群最前端。
眾人見狀,不由鬆了一口氣,然後毫不猶豫的緊隨其後。
門的背後,是一個類似於舞台劇的表演廳。
不同的在於他們平日裡見到過的表演廳,那原本該擺放著觀眾席的座位全都被替換成了餐桌餐椅。
正當眾人還稍有一些狐疑,旁邊的女人無聲的冷笑一聲。
“大家請按照自己房間號碼入座。”
女人說完,就跟個完成了什麼使命似的,立馬收斂了自己那張擺了一路的笑臉,冷漠得像是根本不把他們當一會兒事,變臉速度之快令人膛目結舌。
女人揚起自己的頭,踩著自己的高跟鞋,發出“嗒嗒”的聲音,扭著屁股就毫不留情的就退了場,留下一眾懵逼的人麵麵相覷。
不過事已至此,他們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再加上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便站在原地猶豫了好一陣才終於決定按照女人的意思就坐。
當蘇鏡言被陸沂琛扶著腰走進來的時候,兩人立馬就接收到了一眾炙熱目光的凝視。
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寂靜得沒有半點聲響,蘇鏡言甚至能夠清楚的聽見自己口水吞咽的聲音。
眾人一見到蘇鏡言,眼睛就立馬就看直了,目光中全然無法藏住自己對蘇鏡言的癡迷和愛意。
就算此時此刻的蘇鏡言戴了帽子和口罩,也根本無法讓眾人看清楚他那張被擋住的五官。
但周圍人看他的眼神,就好似戴了透視鏡一樣,可以輕易的透過他的偽裝,就看清蘇鏡言的臉。
畢竟,你要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隻要你見過了,就會此生此世念念不忘,驚鴻一麵,亂人心弦。
蘇鏡言被盯得下意識的就往陸沂琛的懷裡縮了縮。
陸沂琛眯了眯眼睛,掃射了一眼周圍的所有人,黝黑的眸子帶著藏不住的冷意,像是一把利刃,刺入膚,穿透骨,入人髓。
嗬。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下來,像是溫度都被降到了零度,讓人忍不住打上幾個寒顫。
出於恐懼,一個接一個收回自己看美人兒的目光。
隻有係統,它在陸沂琛出現的刹那,眼神死死地盯著他看,恨不得將陸沂琛盯出一個洞來。
而當陸沂琛的眼神掃射過來的瞬間,他又識時務者為俊傑般收回了目光,藏住了外露的情緒。
所以就連係統壓根沒有發現,當它眼神藏住的刹那,陸沂琛的眼神穿過人群,不偏不倚,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它的身上。
那個眼神就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審視和輕蔑。
但陸沂琛並沒有盯太久,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似乎是並不把它放在眼裡。
蘇鏡言被陸沂琛摟在懷裡,男人用身形擋住了眾人窺探的視線,冷冷的掃射著整個房間。
然後護著蘇鏡言,不偏不倚,十分迅速的就找到了貼了數字八的位置。
他們兩個的位置比較靠後,並且稍稍靠牆,距離其他人的位置,隔了好一段距離。
有一說一,希夷酒店的服務真的到位,每個人的座位都是軟軟的真皮沙發,椅子後麵還放了靠背用的抱枕,服務一流。
蘇鏡言的下半身現在本就是哪哪都不舒服,如果是硬座,怕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慘不人寰的折磨,也索性是軟座,蘇鏡言坐上去還覺得挺舒服的。
蘇鏡言坐下去的刹那,也跟著不由舒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活著的人,全員就席。
穿著白色襯衫和包臀裙的女服務員們從門外排著隊,一個個捧著菜肴,慢慢的走進來。
她們每一個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清一色的大濃妝,長頭發,領口的扣子故意拉開得老大,露出半點。
一點都不像是什麼正經的服務員,甚至還給人一種她們在選美的錯覺。
儘管蘇鏡言趴在陸沂琛的懷裡,他依舊能準確無誤的接收到女服務員們將菜放到他這一席時,那赤/裸/裸打量著他的眼神。
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到他身上,整個人撲上來,如狼似虎。
看得蘇鏡言有些惡寒,實在是沒忍住打幾個哆嗦。
在陸沂琛死亡的凝視下,女服務員一個個溜得非常快,沒敢逗留。
當所有的菜都全部擺好以後,女服務員們也依次,陸陸續續的退了場。
而房間的燈也在服務員們退場的刹那,“啪”的一下儘數關閉,周圍的環境一下子就暗淡下來。
明明就是白天,在燈光關掉的刹那,卻一下子變成了黑夜。
眾人心裡一個咯噔,倒吸一口冷氣,還不等他們反應,每一套桌椅自帶的燈光自動打開,空曠的舞台上也被鐳射燈直直的照進了一束光。
蘇鏡言看著自己桌上擺滿的流食,無語凝哽。
為什麼他們這一桌的食物都是清湯寡水,彆人吃的都是大魚大肉,甜點美食?
待遇差彆也太大了吧?
陸沂琛像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挑了挑眉,湊過去,對著蘇鏡言的耳朵吹了一口氣,調笑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太適合是彆的東西。”
“......”
!!!!!
我靠?!
蘇鏡言倒吸一口氣,秒懂了對方的意思,瞪大眼,小鹿眼的瞳孔微微一縮,整張臉紅得幾乎快要滴出血來,立馬用手捂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