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2)

小朱回頭又往那一看, 接著轉過來朝向秦野,似乎是在想該怎麼把事情講清,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說:

“杭柳她摔了,野哥你要不要過去看下?”

“跟我什麼關係?”

秦野一句反問讓卷毛有點啞然,他沉默小會兒又開了口:

“規則不是說我們現在都捆一快兒嗎, 她好像突然就暈了, 情況不太好的樣子,其實我就想問問, 野哥你……看病這方麵……技能點點了嗎?”

椅子上懶散坐著的秦野偏了偏頭, 語調沒點起伏:

“你看我像是會救死扶傷的那種人嗎。”

朱小然:像,又不太像。

秦野的回話已經把拒絕態度明明白白放出來,朱小然知道這位大佬不是太想動身,也就沒再繼續煩他。

他重新轉身回去,先前的廚房裡圍了一圈人, 看朱小然回來朝他身後看了看, 見秦野沒跟著來, 又把視線收了回來。

小朱:“野哥好像不太想管, 怎麼辦?”

一旁椅子上坐著被扶起來的杭柳,眉頭鎖著臉色慘白, 原先還好好的姑娘這會兒看著氣息奄奄行將就木。

邊上娃娃臉叫曲小白, 人如其名,很小白,她有些驚魂未定, 呆呆愣在一旁。

杭柳先前踩著椅子好端端放東西,突然就掉了下來,那些東西丁零當啷落了一地,她一慌驚叫出聲,杭柳應聲倒在地上,暈過去沒再起來。

接著那三個玩牌的就衝了進來。看到這情況除了把人扶起也不知如何是好,隻好問問大佬。

無奈大佬不願意出麵,場外求助沒求來,現場突然陷入了僵局。

“咳……咳咳……”

安靜裡突然響起幾聲咳,椅子上的當事人雙眼緊閉,出了點動靜。

曲小白站得近,伸手給她拍了拍背,杭柳沒醒,隻是咳出了些血。

這兒沒醫院,他們也不是醫生,頓在那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秦野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他拇指中指開掌按著額側,臉色微沉,身上帶點不愉快的冷。

而他身後跟著憂鬱係男子,看起來也不太好。

顯然兩人是被遊戲那喪心病狂的設定強行催來現場的,秦野靠在一側牆邊,鬆下手沒說話。

卷毛:“你來了啊野哥。”

秦野抬眼一瞥,有些悶地應了一聲。

齊銘掃了一圈,若有所思:“看來這次輪到杭柳了。”

他們同處一個遊戲,各自也都有係統提供遊戲幫助買買東西,一些規則設定係統們自然也都通知到位。

譬如這一局會挨個針對玩家設計相關危機情節。

但具體內容沒人知道。

就這個全員到齊的架勢而言,是遊戲環節沒跑,這病來得太過突然,毫無征兆,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不大的空間因為站滿了人顯得更窄幾分,秦野自始至終靠牆待在角落,朱小然滿懷期待看了看他。

“野哥,來都來了,要不過去看看?”

秦野掃他一眼:

“這事我一竅不通,彆指望我,靠不住。”

他來地方這待著不過按遊戲要求走過場,畢竟他自己都是個生病全靠吃藥受傷都不懂包紮的貨色。

而跟在他身後進來的那一個卻在猶豫片刻後走到了杭柳旁邊。

從遊戲第二關開局起,這個喪男就沒什麼存在感,現在卻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他有個跟自己性格不太搭的名字:蘇興樂。

並不怎麼高興快樂的蘇興樂在那大致看了看,接著從兜裡拿出根黑色皮筋,把一頭雜亂微長的頭發紮成了短辮,平常看著頹廢的男人露出下顎線,骨相頗好,氣質一提宛如換臉。

他一手搭在椅背,五指修長好看,簡單給杭柳做了檢查。

都道男人認真起來最招眼,蘇興樂動作熟練,凝神垂眸,跟那身喪頹一合,莫名就有種難言的韻味。

小朱:“果然能通過第一關的都很強,隻有我,弱小,卑微,我根本沒資格當渣男,魚塘都是你們的,我這辣雞隻有拖拖後腿這樣。”

齊銘瞥他一眼:“你不也過了。”

“我,不一樣,我是因為……啊算了,你呢?”

他笑笑,“你都算了,還指望我亮底牌?”

齊銘說著看了眼秦野,幾乎所有人都在這檔口被吸引了視線,隻有秦野在那垂著額閉目養神,置身事外。

——你撩任你撩,跟我屁關係沒有。

那頭蘇興樂已經結束,他起身把自己得出來的結論公之於眾,話裡沒多少情緒:

“沒救,估計就這幾天了。”

大概見多生死,蘇興樂說這話就跟聊明天陰晴風雨一樣稀鬆平常。

他給出這句話時周圍人都靜默著沒出動靜,剛還在一塊兒吃飯,現在就被下了死令,論誰都有些恍惚。

秦野雖然閉著眼但沒睡,隻是單純修生養息,他在蘇興樂給出判決後有些惺忪地抬起了眼,恰好跟那位怪醫對上了視線。

他不太懂那人為什麼往他這看,眯了眯眼。

杭柳邊上的小白眼睛紅紅,打破了沉默:

“真的?”

“我騙你們也沒好處。”

ky本y:“你這,一看就能看出來?都不帶檢查的?”

“我吧,活的看不準,快死的一看一個準。要不給你也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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