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黑白轉換三小時一輪,秦野睡了不過兩個小時,門被打了開。
進去的是曲小白,她躡手躡腳到秦野身邊的時候睡著那個還沒醒,雙眼緊閉,眉頭微皺,額頭碎發被汗浸濕幾分,淩亂搭著。
“秦野?”
那人沒應,曲小白輕笑又叫一遍:
“哥哥?休息結束該出去了。”
她柔聲柔氣,眼裡私欲一覽無餘。
秦野睡得沉,做了個很長的夢,或者說這是塵封記憶的另一種展現形式。
夢裡也是這麼些地方來回轉,隻不過是視角不太對,很低,小孩身高,時而又是第三視角。
秦野旁觀著這個孩子趴在地上做題,一身傷從這頭跑到那頭,在比自己高許多的鏡子前發愣,一聲不吭站電梯角落,太多畫麵,讓這個夢變得雜亂無章,有個男人冷聲對他說:
“重新來過,太慢了。”
那孩子年紀尚小,還未長出逆骨,不懂反抗,逆來順受。
他盯腳看三秒,不哭不說話,又回去循環往複來一遍。
碎齒和血吞。
他想找個人陪他玩,到頭來也有鏡子陪他玩。
秦野的夢到這裡戛然而止,有人在碰他,小手冰涼,依舊老位置,落在喉結。
她見他沒睜眼,壯了膽,掌心覆脖頸,親昵而曖昧。
“你怎麼還不醒?”
“醒了。”
那記聲音喑啞含沙,低低沉沉。
這一次沒有小刀招呼曲小白,秦野隻是抬手把她揮了開,動作決絕,一身都是化不開的冷。
“離我遠點。”
曲小白被他身上那些銳到刺人的排斥感逼得頓了頓,隨即又半闔眼眸迎著那點冷烈媚然一笑。
“我要是偏不呢。”
床上那個坐起身按了按發漲的額頭。
“你可以試試,但我勸你彆。”
秦野其實沒有用很惡狠的語氣說這一句,可就是讓曲小白覺得冷,四麵八方都是寒意。
可能這手再伸過去一次會被廢。
蘇興樂把門打開邁進來的時候這個不大的空間正陷入沉默,他站在門口,皺眉掃了一圈,眼神也挺涼。
“真巧,兩個都在。出來吧,時間快到了。”
秦野還沒徹底從那個夢裡緩過來,他有點渾渾噩噩,清醒了會兒後才起身跟在最後。
他睡過之後狀態稍微好了些,但看著還是沒什麼精神。
蘇興樂:“沒睡夠?”
秦野輕應一聲,問:“煙還有嗎,我醒醒腦子。”
蘇興樂翻一陣遞過去,剛給他點完,那小矮個子的也伸了手。
蘇醫生看著不太樂意:
“你什麼時候叫小白回來。”
“我就是啊,給煙,快點。”
“姑娘家家抽什麼。”
“?你性彆歧視。”
秦野看他們在那鬥嘴笑了笑,把自己剛點上那個遞了過去。
“拿好,我們當哥的向來有事說事,一視同仁。”
這個曲小白眼睛亮得帶鉤,媚得像狐狸,吃人不吐骨。
“哥哥,打個商量行不行,你先抽一口,抽一口再給我,我就當跟你接過吻了。”
秦野眼睛裡印著那點星火亮光,眼皮一垂拒絕得毫不猶豫:
“小姑娘彆得寸進尺。”
“我沒得寸進尺,我親親煙尾巴,不親你嘴巴,跟你沒關係的。”
蘇興樂在邊上聽著那些騷話,頭一次覺得以前那個可可愛愛的小白真實地討喜乖巧。
這個,這個是什麼玩意。
他麵無表情,忍無可忍,強行波冷水:
“跟我有關係。”
曲小白:“跟你什麼關係,他又不是你的。”
“煙是我的。”
“……”
秦野在煙氣裡看著他們嗆聲不由覺得好笑,夢裡那點陰冷被跟前真實壓了壓,跟那點白霧一起散了幾分。
燈光又滅,70年代蹦迪現場再度上線。
秦野給他們安排了位置,三人分開站,以防鑰匙被搶先一步拿走。
在黑白轉換那一秒,秦野打開了自己那的一個盒子,東西還在,他正準備往外拿,一道黑影閃過,目標明確,直衝鑰匙。
作者有話要說: 秦野小時候,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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