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沒出聲,靜默裡隻有海在吵嚷。
秦野懶得跟他謔謔,也有些疲,直接帶著他往岸邊去。
之前陽光還挺好,現在的天卻有些陰,海潮來來去去,水裡冰涼,秦野在裡麵待了不少時候,借著視線盲角把人引出來後一樣有些體力不支,再不走估計都走不了。
符承言沒想到最後依舊是秦野拉回自己一條命,他還妄圖想著救秦野一次,現在看來真是想得太多,有些人的氣質一眼就看得出來。
當初籃球場邊上的一瞥,他就已經窺探到了點天光。
像秦野這樣的,是個自己就能抗衡一切的狠角。
他被半拉半拖拽到了岸邊,沒什麼力氣,還是秦野給推一把才掙紮著上岸,之前被支到海灘邊等著的秋恬看他們回來,忙不迭衝了過去。
符承言安全之後站起身,半身還在海裡,回過頭便準備把秦野也往上拉,那人眼睫沾了水珠子,唇上沒什麼血色,臉色看著偏白,眉上一點川,剛把手伸出去,又是一個浪頭。
兩人手快要握上,可最後還是沒碰著。
秦野被海水往回拉進了暗流,那浪險些又把符承言帶倒。
他穩了穩重心,站直後等著秦野再回來,那人卻忽而沒了動靜。
霸總剛放平的石頭又給高高懸起,直覺告訴他這一回跟剛剛不一樣,先前秦野也許還有故意往下潛著的意思,現在是真不太對。
“秦野?……秦野!”
他連著兩聲叫,沒得來回應。
秋恬:“他人呢!?”
秋恬聲音裡都已經帶上了哭腔,邊上不遠處趕過來的兩個後知後覺發現出了事,現在眼睛掃一圈,心口一頓。
“秦野怎麼了?彆他媽告訴我他把你換上來了。”
蕭司難得收了笑意,麵上一片陰冷,朝著符承言好似質問。
丁柯艾這回沒叭叭說話,聽完蕭司那句直接就往海裡走,嘴裡振振有詞:
“要是我野哥出了事,我就把你也送下去。”
三號四號相約下海,海水剛沒過膝蓋,秦野的身影冒了尖。
那人終究還是靠著自己上了岸,他剛到沙灘便撐著地猛地一陣咳,約莫是嗆了水,黑發淩亂,看著難得幾分狼狽。
符承言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但看見秦野,剛剛差點崩了的心態才又回來,之前其他人說的那些話都不過過耳風,見了秦野,四海升平。
幾人七手八腳地去扶,垂著頭那個沒抬眼,反倒輕笑了一聲。
“乾什麼,我是廢了嗎。”
符承言:“你沒有,差點廢了的是我。”
秋恬:“秦野你沒事吧,你還好吧,還能站嗎,可以走嗎,我真的好怕你回不來,你要是出了意外,以前是孟薑女哭長城,我就在這裡秋恬女哭大海了。”
另外兩個現在也已經冷靜下來。
蕭司眼睛一側,皺了皺眉。
“這血是怎麼回事?”
秦野手壓膝蓋起身垂眸,隨口一答,不甚在意:
“之前撞了下,磕破點皮,拉了幾道口子,沒什麼大事。”
因為這插曲,幾人回了海邊彆墅。
秦野從海裡出來後一身是水,傷處已經沒什麼感覺,隻是風吹來很冷,符承言站在身後,後知後覺地頓住了步子。
有些情緒總是延時出現,就好比現在,風從秦野那裡吹來,至符承言身側而過。
他看了眼海,又掃了眼秦野,忽地記起那句逗人話:
你喜歡海,總不能去跳海。
秦野何嘗不是一片海。
他跳了。義無反顧,破釜沉舟。
前排幾人正往前走,似乎沒人注意落下的符承言,中間那個黑發的像是感覺到什麼,步子停了停,輕而淡地往回一瞥。
白色軟沙上已然空空蕩蕩。
作者有話要說: 下線了。
金瀟瀟:喜迎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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