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番外完結(1 / 2)

燭嗶嗶啵啵的燒著,薑知意閉著眼睛,仍舊從眼皮的遮蓋下看見大片大片朦朧的紅光,好亮啊,有點不習慣這樣光亮的環境。

還有這樣狂浪的沈浮。

領口處藍鬆的鈕子開了,細細的紐襻從打磨成圓形的寶石麵上滑脫,還有許多其他位置其他材質的衣鈕,許多藏在內襟裡的衣帶,一一都迎刃而解,是了,他們原本就是夫妻,他熟悉她的衣物,她的每一處,就像他熟悉自己一樣。

薑知意覺得呼吸很熱,四周很安靜又很喧鬨,聽不見什麼人聲,但能清楚地聽見呼吸的聲音,她的,還有沈浮的。都很亂,悶悶的帶著鼻息的聲音。

眼前依舊是一片朦朧的紅光,好亮啊,真的很羞恥。要是能把蠟燭吹熄就好了。

可今夜的蠟燭是不能熄滅的,他們大喜的日子,這對龍鳳喜燭要徹夜燃燒,洞查一切的歡喜癡纏。

薑知意抬手,捂住了眼睛,手心觸到灼熱的肌膚,她的臉燙的厲害,發燒一般。

沈浮還在吻她,熱熱冷冷,微風吹拂的感覺,酥麻的感覺迅速從皮膚傳來,大腦裡空白一片,薑知意難忍地呼吸著。

像藤蔓纏繞大樹,又一起隨風搖蕩,長久的空白過去後,薑知意意識到,沈浮在吻她那處舊日的傷疤。那是她墜崖時留下的疤,他們相識相愛的開始。顫抖著又沉溺著,蒙住眼睛的手抬起來,摸到了他冰涼順滑的黑發。

像水底的草,像滑行的蛇,帶著危險的陌生,又讓人沉淪。

灼熱,滾燙,從疤痕處蔓延,無數發散的念頭,如手中淩亂的發。

一點點上行,左右,搖擺。薑知意在迷亂中微微睜眼,看見沈浮衣冠齊楚的裝束,他並不曾解衣,而她已經釵橫發亂,唯一相同的,是他們同樣混亂灼熱的呼吸。

他忽然抬頭,薑知意觸到他的目光,亮得如火,深得如井,好像要將她整個吞沒,羞恥到了極點,薑知意飛快地閉上眼睛,聽見他喃喃地喚了一聲:“意意。”

窸窸窣窣的聲響,他的衣襟拂過她的身體,微涼的布帛與熾熱的肌膚相撞,骨頭縫裡都覺得癢,讓人整個都跟著燃燒。薑知意嗅到他的呼吸,嗅到他獨有的氣息,他落下來,薄薄的唇覆上她的唇。

一切都在顛倒,一切都模糊不清,唯有彼此的身體是真切充實的,在她懷裡,在他懷裡。

薑知意有點無法呼吸,像溺水似的,隻等他的拯救。

他是想拯救她的,她能感覺到他的渴望,他的動作開始強橫,讓她模糊想起來從前,那些在黑暗裡摸索著羞恥著,徹夜點燃的熱情。

他卻突然停下。

似將沸的水突然失了熱力的來源,薑知意沒了骨頭似的偎上去,伸手摟他的腰。

低聲喚他,聲音是連自己也要羞恥的軟:“浮光?”

沈浮應了一聲,他緊緊摟著她,那麼用力,他依舊穿得整齊,這怪異的觸感讓薑知意生出一點委屈,平生頭一回起了叛逆的心思,纖長的手指抓住領口衣帶,忽地扯開。

布帛的響聲,伴隨著沈浮歎息似的低呼,他不再等她動手,他動手更快,眨眼之間,就已經和她一樣。

“意意,”他親吻著,喚她名字的聲音纏綿得很,“意意。”意意,意意,再不知道他喚她名字的聲音,能這般讓人沉迷,薑知意緊緊摟著他,一聲聲回應:“浮光。”

……

醒來已經是清晨,沈浮斜倚在床頭,垂著眼皮看她:“意意。”

他聲音裡帶著啞,昨夜的片段突然劃過眼前,薑知意飛快地拽起被子蒙住了臉。

“意意。”他在她身邊,在微明的晨光裡與她相擁。

薑知意縮在他懷裡,卻又忍不住想問他:“昨夜……”

昨夜,他停在了最後一步。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明明那樣急切,卻隻是為她紓解,不肯讓自己也沉溺。

想問問清楚,然而太羞恥,囁嚅了許久還是不曾問出口,感覺到他微涼的手掌在初春的清晨裡輕輕撫摸著她的發,一下又一下,像安慰,像沉默,又像是有許多說不出的話。

“浮光。”薑知意摟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嘴唇。

起時的渴念更強烈,然而他還是死死守著最後一步。薑知意困惑到了極點。陽光漫過喜帳,外麵的人聲一點點熱鬨起來,他們該起床了。

熱水送進來,丫鬟退出去,沈浮抱起她進了淨房。

浴桶冒著白白的水汽,沈浮站在桶外,細細為她擦洗。外麵新攏了火盆,暖乎乎的熱意,薑知意低著頭,眼皮沉的不敢抬,身上紅透了,不知道是昨夜留下的印子,還是羞恥新生出來的。

屋裡安靜得很,淅淅瀝瀝的水聲,偶爾啪一聲響的紅羅炭,沈浮的呼吸很重,纏在她耳邊,薑知意強忍住羞恥跟他說話:“浮光,你也洗吧。”

“嗯。”他回應著,聲音裡帶著氤氳的水汽,“我先給你洗完。”

他抱她出來,她身上的水打濕了他的衣服,他細心地一處處擦乾,又一件件為她穿上新衣。

濃鬱繁複的紅色,映得他眼尾的紅色遲遲不曾消散,薑知意想,他心裡,也是想的吧?可他為什麼停在了最後一步?

終於穿完了,沈浮送她出來,放下簾子獨自在淨房裡洗浴,薑知意坐在鏡台前梳頭,聽著內裡時不時響起的水聲,他在做什麼?他為什麼隻讓她歡愉,自己卻要忍著?

水聲突然停住,簾子打起,沈浮走了出來。黑發披在肩頭,發梢滴著水,薑知意連忙拿起巾帕:“快擦擦,濕著容易著涼。”

沈浮坐著,薑知意站在身後為他擦頭發,他從鏡子裡看她,意有點無法呼吸,像溺水似的,隻等他的拯救。

他是想拯救她的,她能感覺到他的渴望,他的動作開始強橫,讓她模糊想起來從前,那些在黑暗裡摸索著羞恥著,徹夜點燃的熱情。

他卻突然停下。

似將沸的水突然失了熱力的來源,薑知意沒了骨頭似的偎上去,伸手摟他的腰。

低聲喚他,聲音是連自己也要羞恥的軟:“浮光?”

沈浮應了一聲,他緊緊摟著她,那麼用力,他依舊穿得整齊,這怪異的觸感讓薑知意生出一點委屈,平生頭一回起了叛逆的心思,纖長的手指抓住領口衣帶,忽地扯開。

布帛的響聲,伴隨著沈浮歎息似的低呼,他不再等她動手,他動手更快,眨眼之間,就已經和她一樣。

“意意,”他親吻著,喚她名字的聲音纏綿得很,“意意。”春日裡頭一茬香椿鮮嫩得不像話,他側著臉,帶著微笑看她,說話半真半假:“我現在改了口味了,你愛吃什麼,我就愛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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