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世遠把碗筷兒墩在桌子上,厲聲的問雲鳳:“你就是跟這個人私~奔的?”
“雲鳳!你怎麼能隨便搞對象?你才多大?晚婚你知道不?得二十八九才允許結婚。”楊秋棠在雲世遠的話落下之後接上來。
雲鳳都懶得懟他們……臉色冰冷起來。
雲世遠滿臉的怒氣嗬斥雲鳳:“讓你嫁給祁東海你不聽話,就琢磨你是會亂搞的,跟你媽一個德!……”
雲世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楊秋棠打斷:“跟你一樣才對,不是個正經的。”
雲世遠趕緊給楊秋棠使眼色,表明他說走嘴了。
楊秋棠恨恨的瞪雲世遠,意思就是她說的對,他說的不對,楊秋棠突然猛醒,恐慌的看向雲世遠:“你再胡說,我掐死你!”
雲鳳恍然:這倆人什麼鬼?
祁東風覺得這倆人怪怪的。
楊秋棠和雲世遠都閉了嘴,沉默了一會兒,雲鳳看看幾個妹妹正在搶菜。
雲山碗裡的十幾塊肉已經吃完了,雲山也沒有搭理她,扒拉了半碗豆腐端碗出去了。
好哇,這都是她的好弟弟妹妹。
沒有一個問她餓不餓,讓她吃飯的。
坐了兩天的車,還是從站點走十裡地回來的,雲鳳已經很累。
懶得跟雲世遠分辨什麼,她就是要我行我素了。
不再理會任何人……
“你是誰?”雲世遠愣沒有看出來祁東風哪裡比祁東海好,個子高費布票,長得周正還不是沒有祁東海那樣的爹,漂亮能抵飯吃?
什麼氣質不氣質的,拐彆人閨女跑的人哪有一個正經人?指定是說不上媳婦就騙婚的。
祁東風對這個丈人家真是無語,一個逼十六歲少女去東北賺錢的父母,便想也不是疼女兒的。
可是他不能不給雲鳳長臉麵,不能不為她撐腰。
“我叫祁東風!是祁東海的弟弟。”祁東風當然要實情相告,先把這對父母震唬住。
“啊?……!祁東海有弟弟?是不是冒充?哪個祁東海?”雲世遠才拿起的碗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楊秋棠和雲世遠齊唰唰的跳下炕。
不可置信的盯著祁東風:“一點兒不像!”雲世遠像自語,沒有質問的語氣。
“雲鳳沒有被誰拐跑過,你要是她的親生父親,就不能汙蔑你的女兒!你以為糟踐自己的女兒很露臉嗎?您怎麼就沒有一點兒自尊!”祁東風的話語冷硬,訓斥雲世遠。
雲世遠眼神巨震,這話讓他很是不舒服,氣得嘴有些哆嗦。
楊秋棠眼光閃爍……不可置信的望著祁東風。
話說的卻是對著雲鳳:“死丫頭!你胡思亂想什麼?什麼不是親爹?你想脫離我們是不是?”
楊秋棠眼裡閃著驚慌……她不敢招惹祁東風,就對著雲鳳來!
祁東風像教育犯人的口吻對雲世遠,再看一眼楊秋棠:“您要是雲鳳的親媽,你糟踐雲鳳就是糟踐你自己!”
祁東風表情威嚴,語氣冷冰冰。楊秋棠不禁一個哆嗦。
“我是她親媽!才會關心她,怕她學壞。”楊秋棠比雲世遠膽大,懟了祁東風兩句。
“你們疼她就不會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去下露天坑,是你的親閨女你就不會糟踐她,你真不配做雲鳳的親媽,你沒有雲鳳一點兒的好品質!”祁東風眼立起來,劍眉揚起,一股氣勢把楊秋棠的氣勢壓了下去。
雲世遠沒有再說話,吩咐雲芳:“你去做點兒大米飯,把塊肉蒸上!”
雲芳不情不願的走了,雲芳今年十四,就是沒有雲鳳聽話,讓乾啥不乾啥。
雲芳憤恨:要不是有一個祁東風,她也聽出來這個不是一般人家的,否則,吃飽了她馬上就跑,碗也不會刷。
到生產隊上班就是最大的功勞。讓她做飯洗衣的她才不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