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世遠下了火車,急奔雲鳳的住處,雲鳳的住處他早就打聽好了,以前就來轉過。
他在附近盯著、雲鳳的門口有沒有人出來,盯了一天,看到祁荊山和柳城祿開車運包子走了,他沒有看見裡邊出來人,雲鳳的門鎖是暗鎖,門就從裡邊鎖上了。
柳城祿和祁荊山沒有回來。
雲鳳的院牆不算高,雲世遠個子也不高,他伸頭往院裡忘,有門房他什麼也看不到。
雲鳳這個院他還真沒有進去過,不知道水缸在哪裡。
他又到後邊去轉悠。
後邊是牆,牆也不高,他扒著牆頭往裡望後邊的小院啥也沒有。
雲鳳的東西都在門房和廂房,後院基本不去,雲世遠看正房有後窗戶,想到撬窗戶進去,白天他不敢,隻有等夜間。
雲世遠做得隱秘,心裡也是發毛,他想到了他留著紅礬的事情他三哥知道,心裡就更發毛,擔心被查出來,死了自己的錢就會撇下。
自己一輩子不會揮霍,再不吃一頓好的,死了真是冤,乾脆去下飯館。
雲世遠到了五星級大飯店,正好是雲鳳的飯店。
展紅英去過雲世遠家裡找過雲鳳,她認識雲世遠,展紅英卻沒有露麵,她知道雲世遠是什麼人,認為雲世遠是想白吃。
雲世遠沒有看到展紅英,展紅英就進辦公室給雲風打電話。
雲鳳也沒有理會這事,隻要雲世遠不搗亂,讓展紅英不要搭理他,展紅英就再也沒有露麵。
雲世遠點了八個好菜,全都打了包,他在豐縣車站就給雲山打了電話,雲山今天休息,媳婦和孩子都在雲山這裡住著。
他就奔了雲山的住處,雲山正好出車回來。
雲世遠就擺好了菜,把他買的茅台打開,對著雲山說道:“咱們爺倆從來沒有痛快的喝過一頓,沒有舍得喝過茅台,今天咱們要痛快喝一頓,以後恐怕是沒有機會了。”雲世遠隨著掉了幾滴眼淚。
雲山言語很少,不隨雲世遠也不隨楊秋棠,和楊秋棠的父親是一個性子。
聽了雲世遠的話奇怪也沒有深問:“爸,你說的什麼話,我們好好地,過年回去我們好好喝一頓。”
雲山媳婦更奇怪,這個老頭很摳的,今天花錢買這些菜,又是茅台,得兩千塊,他這是快死了嘛?
是不是得癌症了?臨死鬨一個飽死鬼?
彆看雲世遠死命的向著兒子,雲山媳婦可不稱他的情,雲山媳婦知道他有錢,總是嫌他摳,不把錢交給她,死了藏哪裡都找不到,不就是白搭了嘛!
臨死大方一、回,花的還是沒用的錢,如果這些錢都給她,能頂多大的事!寧可糟害了也不舍得給兒子,這樣的父母誰也喜歡不起來。
不管雲山媳婦怎麼腹誹,雲世遠是不知道的,他偏心兒子半輩子,苛刻死彆人的女兒,還沒有落得兒媳婦一句好。
他要是知道兒媳婦對他的怨恨,他見了閻王爺也得喊冤,臨死吃頓飯還得想著兒子,他冤不冤呢?
雲世遠喝醉了,雲山也醉了,父子睡了半天,
雲山媳婦把他們吃剩下的菜全都嘩啦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