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環有些魔障,把雲世紀要乾的都叨咕出來。
這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等祁荊山送來了包子,雲鳳就讓柳青媛給雲環裝了四個,雲環也沒有推辭,一個勁兒的說謝謝。
就帶著包子走了。
展紅英搖搖頭,雲姐姐的心畢竟還是很軟,雲環還是明白雲鳳心軟,就一個勁的往這裡跑。
雲鳳對著雲環的身影一歎:前世就是一個可憐人,這一世照樣可憐。
雲鳳回家的路上看紅燈停到十字路口,老遠的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溫秀麗在拎著一個破袋子在撿垃圾,雲鳳的心裡一突,溫秀麗怎麼落到了這份上?
她怎麼能來撿垃圾?
溫秀麗身上穿的衣服很破,還是臟兮兮,臉上都是灰土,很瘦,可是還是能看出這個人是誰。
就是溫秀麗,溫秀麗從雲鳳的飯店走了之後,雲鳳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也不知她落在了哪裡,武子發現溫秀麗跟霍遷韌在一起,雲鳳覺得她是投奔霍遷韌了,現在霍遷韌已經死了,溫秀麗難道不認識彆人嗎?她的歲數上班還有人要,嫁個人也不是沒人要吧?怎麼也輪不到撿破爛。
溫秀麗那麼攀高的品性,能撿破爛就是新鮮事。
溫秀麗拎著一個袋子,可地兒走,可是這個人撿破爛不到垃圾堆去撿,在大道上跑什麼?
雲鳳真是不明白,開起車來就不繼續想這個,自己的安全要緊,想無關緊要的人乾什麼。
自己也沒興趣明白這樣的事。
溫秀麗也夠倒黴的,手裡的錢都讓霍遷韌的人劫走,兜裡沒錢,霍遷韌不想養她,看她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把他騙的進了黑娛樂中心,讓她接待那些老頭子,那些個老頭子有帶臟病的,把她傳染上了。
娛樂中心也不敢留下她了,傳染上彆人也是麻煩,就把她攆出來了。
溫秀麗沒有錢生活,工作找不到,看她那狼狽樣兒,招工的都不會要她。
溫秀麗在這裡隻認識展紅英和雲鳳,半年都斷了關係。
回東北?她的父母已經死了,哥弟兄哪有人理她?
再說她也不甘心回鶴市那個最窮的城市,在那裡沒有什麼發展,鶴市的年輕人全都跑光了隻剩了老弱病殘留守,那個地方回去也沒有給她預備著好對象。
她能回去嗎?
還指望在京城遇到霍遷韌,或是霍遷韌那樣身份的人。
溫秀麗心機深不甘心平庸,想出人頭地,就得踅摸有權有勢的人做大樹。
這麼多天她滿街的跑,並不是撿破爛,她是在要飯,在大道上跟過路人要錢,期盼著見到霍遷韌。
她到霍遷韌的住處去找,始終也沒有進去門兒,最後才知道,那個樓房是出租屋。
找不到霍遷韌,她幾乎絕望,現在她隻有在大道要人施舍錢。
沒有一個住處,橋洞子,火車站廁所裡逮哪兒住哪,就是有一定的章程,絕不回東北。
回東北也是完,不如在關裡混下去,不能找到霍遷韌,能再遇到一個霍遷韌那樣的,才是她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