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環要飯是祁荊山在路上看見的,祁荊山跟柳城祿說了,二人不禁唏噓。
祁荊山上街做班車在一個站點下車,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伸手跟他要錢,祁荊山不認識雲環,雲環卻看見過一把次祁荊山。
怎麼看見的,一晃已經快二十年了,就是那次朱莉亞帶了祁東海和雲世紀一家人強迫雲鳳進院那次,雲環沒有出現,她是貓在人群裡看著的。
正好祁荊山來,抓走了雲世紀一幫人,處理完事情還跟雲鳳道歉,雲環覺得這個警官真是個好人,把他的長相記在腦子裡。
她的腦子裡經常出現這個人,這個人對自己的妻兒都沒有放縱,她就覺得這是稀奇的事情。
經常反複的想,父母逼迫雲鳳讓瘋子強,做得是過份,自己就是父母用下~三~濫~的手段強給了那個人,強迫她離婚,乾的事都不正當。
她心裡能不明白嗎?
祁荊山的印象在雲環腦子裡特彆的深刻,以後雲霞跟祁東海結婚,祁荊山都沒有去,那個時候祁荊山已經跟朱莉亞離婚,雲世紀還抱著祁荊山能看兒子的份上幫他們一家。
可是祁荊山連祁東海的婚禮都沒有露麵。
祁東風是被朱莉亞叫回家參加祁東海的婚禮,那一次就帶走了雲鳳。
從此雲世紀一家就沒有找到雲鳳。
時隔二十年,雲環對這個人記憶還是那樣深刻,因為雲世紀那樣自私,這個警官是那樣的大公無私,這樣的區彆讓雲環折服,對這個人也是敬佩有加。
祁荊山看這個女人太可憐,不是裝要飯騙錢的,看她瘦得皮包骨,滿臉的滄桑,眼神發直,很像精神不正常,祁荊山真的動了惻隱之心。
給了她五十塊錢,要飯怎麼會遇到這樣大方的人,雲環猜想祁荊山是認出了她。
“你給我這麼多錢,祁大叔,你是認出了我?”雲環想到祁荊山是雲鳳的老公公,會不會幫幫她?
“你知道我姓什麼,你是誰?”祁荊山有些訝然,這個女人……
祁荊山沒有見過雲霞,當然聯係不上雲環和雲霞長得有點兒像,而且雲環現在已經脫相了,就是見過雲霞也不會往雲環身上聯係。
“我是雲霞的姐姐雲環。”祁荊山不能不知道雲霞是誰。
祁荊山就是一怔:“你怎麼到了這個地步?”
祁荊山才問出來,就覺得自己的腦子怎麼就亂套了,她怎麼落那樣,那個騙錢的介紹所已經被查封,雲世紀一家子都進了局子。
她沒有職業謀生……
要飯?……祁荊山深想:這個歲數工作不好找,他突然想到那樣的地方,不堪設想……
她沒有去那個地方?那個地方這個歲數也是有人……要。
她沒有去那個地方,還算是一個正經人。
這樣飄蕩,確實是可憐。
鐵錚錚的漢子,製服了半輩子的罪犯,心應該是硬的,可是他就是可憐起雲環。
他就覺得奇怪,大概是朱莉亞坑了雲霞一回,也許雲環是雲霞的姐姐,他為瘋兒子愧疚。
雖然是雲世紀貪圖權勢,朱莉亞也是罪魁禍首,自己沒有管住自己的老婆,自己是罪孽深重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