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兒縮了縮脖子,這個大伯嫂,是城裡出身,從來對山村人都不屑一顧,可是她的嫉妒心很強,誰家比她好她是真的憋氣。
說酆俊吃軟飯就是嫉妒酆俊找了好對象。
她要不是欠著酆俊父母兩千塊錢,絕對是不會來參加這個婚禮。
她可是沒有想到酆俊找到什麼好對象。
看到這房子就認為酆俊在京城掙了大錢,心裡立即就不平衡,老二家的兒子是個窩囊廢,怎麼就比她兒子混得好?
酆俊一說是嶽母的,她立即就嫉妒這家怎麼這樣有錢,她的兒子怎麼遇不到,偏偏讓傻子一家好運。
當即就諷刺吃軟飯,就是說出來這樣的話心裡才感到平衡點兒,舒服點兒。
酆俊怎麼能不明白她的心理狀態,和這個大伯母他也是熟悉的,從來覺得自己是城裡人高人一頭,從來嘴巴沒有不尖利刻薄的時候。
酆俊的母親沒少被她奚落。
到了現在她還這樣張狂,酆俊才說出來嶽母家的情況氣氣她。
她真的生氣了,嘴巴再也不出聲,隻是剜了好幾眼三弟媳婦兒。
她也覺得自己話多了,這樣的人家她應該利用起來,為兒女謀一份好前程。
隨後就:“咯咯咯!”的笑起來:“酆俊真是傻人有傻福,二弟兩口子更是傻人有傻福,唉,眼饞呢。
酆俊你結了權勢人家的婚姻,咱們酆家可是要祖墳冒青煙兒,風水輪流轉,酆家交上了好運,這是祖宗積了八輩子的德,太好了!”
這個大伯母說的詞窮了,才閉了嘴。
三嬸兒看大嫂不說了,可是輪到了她,大嫂說話誰也搶不了她的話,隻能等她沒詞了,彆人才有機會說:“酆俊,好侄子,你算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可不要忘了弟弟妹妹們,你的工作這樣好,虧可得扶持弟弟妹妹。”
沒等酆俊說話,大伯母就搶了話:“她三嬸兒,你的孩子隻混了個初中,酆俊怎麼扶植你們,初中畢業的能乾什麼?也就是在山村嫁人得了,想要扶持,怎麼也得有個大學文憑吧,隻能種地的文化,城裡都沒人用!”
老三家真是討厭,就那倆沒出息的也敢往上捧?
“大嫂你說錯了,我兩個姑娘正好進酆俊嶽母的公司,公司什麼活計沒有,難道就沒有她們乾的?我才不信呢,當個大堂經理什麼的能要多大的文化?難道我兩個閨女乾不了嗎?你真是會瞧不起人。”
這個三嬸兒也不是好欺負的:“你的兒女都有工作,難道還想進飯店打工嗎?扶持我的女兒礙著你什麼了?天生就會嫉妒,恐怕彆人好!”
三嬸兒揭了了老大家的底,大伯母被撕了臉皮,五官都扭曲,臉色就像黑鍋底:“你胡說八道什麼?酆俊的大喜日子,你故意找不痛快,是不是想攪了酆俊的婚禮?”
這帽子扣的,把老三家的往泥裡踩,一個個的都想超過她,真是癡心妄想。
自己求酆俊的丈母娘都不見得成,她還往裡擠,人家伺候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