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眶泛紅,聲音嘶啞,說著就要給薑黎跪下。
“彆!你千萬彆!”
薑黎抬手製止:“今天算我倒黴,遇到你們兩個,不過,我得先辦完事,才能送你們去醫院,你要是同意,咱們就這麼辦,否則,你怕是隻能另想法子。”
看著少年,薑黎覺得她像是在看一隻無害的小白兔。
“我聽姐姐的。”
少年沒意見。
薑黎呈45°角望天:好憂傷啊!
一聲姐姐,她就妥協了,這也忒沒原則了!
“你叫什麼名字?”
薑黎最終還是認命,她把倆旅行包遞到少年那隻沒受傷的手上,不過,她很快又從少年手裡把包接過來:“等等,你那隻脫臼的胳膊雖已被我複位,但還需要吊臂一段時日。”
說著,薑黎不得不重新取出繃帶,幫少年把受傷脫臼、已經過她的手複位的胳膊吊於胸前,好對肩關節起保護作用。
“三到四周就好,這是在保護你的肩關節,你可彆不當回事。”
薑黎叮囑。
少年點頭。
“現在咱們可以離開這了。”
拉上拉鏈,將倆旅行包重新遞到少年完好的那隻手上,接著,薑黎蹲身,扶起依舊昏迷不醒的少年,待把人背好,她故作吃力的樣子朝樹林邊的路上走:“跟緊了,再往前差不多一裡地,我把我的事一辦完,就設法送你們去醫院。”
少年:“謝謝姐姐。”
薑黎:“為什麼要叫我姐姐?沒準我比你小呢!”
少年:“十六。”
“你十六?”
薑黎驚訝。
少年個頭約180,她還以為已經成年,沒想到竟然還隻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