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言語間太過冷漠,難免被薑黎生出不好的看法,覺得他過於冷心冷肺,知道自己母親被人掌摑,卻無動於衷,與這樣的人成為朋友,真得合適嗎?
反之,他要是因那個女人被掌摑就和自己的恩人生分,和白眼狼又有何區彆?
畢竟整件事的起因是他,如果不是因為救他、幫他,自然不會有年初二那樣的事發生。
馮亦想得太多,於是,這多半年來,硬是忍著一直沒和薑黎聯係,直至今日,忽然間腦子一熱,便趁著和墨硏在家休息,磨著對方隨他來看望薑黎。
“你……”
薑黎怔了下,隨之訕笑:“我當時是本能反應,但我不後悔甩出那兩巴掌,即便你當時在場,我想……出於本能我同樣會那麼做!”
馮亦:“薑黎姐自不用顧及我,那女人不配我喊她一聲媽,而她本人也不稀罕有我這麼個兒子,她挨你那兩巴掌,確確實實是她自找的,薑黎姐儘可以彆放在心裡。”
“你不怪我就好,至於放心上,那倒沒有。”
一個不相乾的人,她可沒閒工夫去記掛。
望著明睿走進校門,薑黎和馮亦、墨硏二人同時收回目光。
墨硏:“薑黎姐,那我和馮亦回了,你自個回去在路上注意安全。”
輕頷首,薑黎叮囑:“你們也一樣。”
“嗯。”
墨硏點頭。
馮亦亦點點頭,恰好兩人要乘坐的公交車開了過來,馮亦招呼墨硏:“車來了。”
“再見。”
薑黎朝兩人擺擺手,笑看著兩人一前一後上了公交。
坐到靠窗位置,馮亦透過車窗玻璃,望向薑黎,擺手:“薑黎姐,再見!”墨硏在馮亦身旁座椅上落座,同樣朝薑黎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