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哭啊!”
薑一泓想幫顏柔擦拭淚水,又擔心自己的舉動唐突了對方,一時間又是焦急又是不知所措,他說:“是我自以為是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聽你的。”
顏柔的淚水並未止住:“薑一泓,你家裡人雖沒有用異樣眼神看我,可我知道像我這樣的情況並非什麼光彩事,我選擇來醫院,而且是來縣醫院,為的就是讓我自個在你家人麵前不要太難堪,再就是……我和你說過的,不想和那個男人繼續扯上一絲半點關係。”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這做手術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
薑一泓眉心緊蹙,他眼裡閃過遲疑,終還是握住顏柔的手緊了緊,輕聲安慰:“沒有什麼比你的身體更重要,你……你能試著相信我麼?
我用我的人格向你發誓,我會保護好你和孩子,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會保護好你們,不讓那個男人再有任何傷害你們的機會!
察覺到顏柔的神色有所鬆動,薑一泓再接再厲:“昨個我爺能按你說的帶咱們去登記領證,你就沒想過這代表了什麼?”
“……”
顏柔流著淚默聲不語。
“代表了我家裡人對孩子的意見,他們接受你肚子裡的孩子,換句話說,孩子生下來姓薑,和那個傷害過你的男人沒有任何關係。
而且今早臨出發前,我媽還專門叮囑我,讓我慎重對待你做手術這件事。”
這是實話,薑一泓沒有騙顏柔,因此,在顏柔抬起淚眼看著他的時候,他的目光沒有絲毫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