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情況出現了轉機。
第二波箭雨過後,死傷過半的宇文閥精銳已經徹底失去了戰意,顧不上阻攔寧道奇等人,全都拚命向兩旁退去。
這讓寧道奇等人在第三波箭雨準備就緒之前便成功的衝入了禁軍之中。
這下,司馬德戡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急急忙忙的望向了蘇暮,而蘇暮則是看向了洛姬雅。
“大概需要一刻鐘左右...”
“明白了!”
因為不是直接服下,緊靠呼吸和接觸對這下宗師級高手起作用大概要一刻鐘的時間。
“一刻鐘他們根本逃不出洛陽...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浪費,讓禁軍去拿命填了...”
蘇暮想罷擺了擺手。
司馬德戡立刻會意命令禁軍後撤,放這些人離開,同時他的心中也是忍不住長長的鬆了口氣。
自打蘇暮替代了楊廣以後,他就覺得以前這位昏君越來越威嚴霸道,每次麵對蘇暮的時候都會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剛剛他可是真怕蘇暮會不惜人命去死戰,那樣的話即便死傷慘重也未必能攔下這些佛門高手,到時候被李淵跑掉他肯定會被蘇暮治罪。但是現在蘇暮主動要放這些人離開,他就不用擔心背鍋了。
象征性的阻攔了一下,梵清惠等人成功的帶著李閥僅剩的三人逃出了校場,混入了繁華的洛陽城中。
“陛下”
和白清兒率先回到蘇暮身邊,而司馬德戡因為需要收束禁軍所以還在下麵校場。
“將邊不負的屍體給東溟夫人送去吧!就當是朕給她的謝禮!”
“是,陛下!”
“還有,一會兒你們跟著洛妃,她會帶你們找到逃走的佛門高手,你們放心,這些人已經身中奇毒,一刻鐘後就會功力全失!”
和白清兒聽完均是心中大喜,如果真如蘇暮所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團滅佛門高手的好機會啊。
“對了,其他人不管,梵清惠一定要給朕活著帶回來!還有寧道奇,如果要走就放他離開!”
“是!陛下!”
白清兒眼中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心道蘇暮難不成是喜歡那種老女人?
當然,這話她肯定不敢問出口,見蘇暮沒有其他吩咐後連忙領命帶著洛姬雅找祝玉妍去了。
倒是,因為跟蘇暮接觸的時間已經不短,知道他這麼做肯定有著其他的用意。
是的,梵清惠作為慈航靜齋的齋主雖然已經年紀不小,但是對於宋缺、謝暉等人來說卻依然還是心中的女神。
所以對他來說活著的梵清惠可是個相當不錯的籌碼。
洛陽城東大街最繁華的酒樓,正所謂大隱隱於市,先前逃離校場的梵清惠等人正躲在這裡。
當然,如果不是魔門突然現身並且有可能跟朝廷聯手的緣故,他們原本是準備向西突圍然後繞到南區出城前往南郊的靜念禪院進行躲避的。
可是現在為了不給靜念禪院帶去麻煩,他們隻能選擇了這裡。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房間內的眾人下意識的呼吸一窒,直到門外響起了那熟悉的聲音這才重新放鬆下來。
“師尊,是我!”
“妃暄?快進來吧!”
來人正是師妃暄,原本她是帶了十幾個慈航靜齋的弟子在校場西邊接應的,所以這時才趕過來。
“師尊,你們的傷沒事吧?”
“彆擔心,妃暄,為師的傷勢並無大礙,隻是可惜了慧一師兄他們”梵清惠話音剛落,房間內便響起了一片‘阿彌陀佛’。
隻有寧道奇一個人在那念叨‘無量天尊’,看起來著實有些尷尬。
“李淵多些眾位高僧、師太相救!”李淵掙紮起身向著梵清惠等人行了一個大禮。
雖然李閥如今就隻剩下他們三人,但是能活下來這已經讓他十分慶幸了,更何況他和佛門其實才剛剛接觸沒多久。
對方此次不惜得罪朝廷也要出手相助,甚至還死了好幾個宗師級高手,以李淵的城府也是對此感激不已。
“李國公不必多禮,昏君無道,我等雖是方外之人,但也不忍見李國公這等忠良之士慘遭迫害!”梵清惠一臉義正言辭的說道,但是事實如何雙方心裡比誰都清楚。
私藏弓弩甲胄,意圖謀反,這還叫忠良的話那世上也沒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了。
“咳咳,師太,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儘快離開這裡才是!”一旁麵色蒼白的李世民這時忍不住開口說道。
雖然沒有什麼根據,但是他心中卻本能的有股危機感,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危機感還越來越緊迫。
“那昏君此次對我們李家的人頭勢在必得,為此不惜布下了天羅地網,可是最後當我們突入禁軍陣勢之後,對方的阻攔卻並沒有那麼凶猛...我覺得這其中可能有什麼問題。”看著李淵不滿的瞪向自己,李世民不由趕緊找了個借口開口解釋道。
不過事實上到真是被他說中了。
“二公子說的不錯,弟子在旁觀察,也覺得禁軍最後是在故意放我們離開”師妃暄這時也是皺眉說道,作為旁觀者她對長中局勢肯定要比身在局中的梵清惠等人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也正是覺得這其中有問題,所以她才會不惜暴露,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妃暄這麼一說貧道也覺得有些不妥,以楊廣那凶殘暴虐不將人命放在眼裡的性格,如果不是有意放我們走,肯定會命令禁軍不惜一切把我們留下的!”
隨著寧道奇開口,原本還有些遲疑的梵清惠當即不再猶豫。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至於幾位師兄的傷勢”
“師妹放心,我等以用真氣暫時將傷勢壓下,短時間不好,我的真氣怎麼不聽使喚了?!”
開口之人話說到一半已是臉色大變驚呼出聲。
心中湧起一股不妙的感覺,梵清惠等人連忙查看起了自己的身體,然後臉色大變。
他們體內那苦修了數十年早已達到氣隨心動之境的雄厚真氣突然間如同變成了一潭死水一般,沉寂在丹田之中任憑他們如何努力也是無法調動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