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master是主動要求加入這次聖杯大戰的吧？”
“是啊。”
“那master你為什麼一點都不急呢？”
飛機上，莫德雷德終於問出了這個困擾她兩天的問題。
在那天買完衣服又吃飽喝足以後，急性子的莫德雷德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往羅馬尼亞大戰一場了。
可惜蘇暮卻一點都不急，仍舊老神在在的待在倫敦。
作為騎士王的繼承人，身為‘騎士’的她，本不應該質疑自己所效忠的君主的決定，但是小莫可是叛逆騎士，所以忍了兩天還是忍不住了。
“拜托，是你太著急了好麼，才兩天而已...你要有點耐心，聖杯最終必然是我們的！”
莫德雷德學著蘇暮平時的樣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雖然她覺得蘇暮有點‘niang’，沒她這麼爺們，但是蘇暮身上那股自信卻讓她十分的欣賞和認可。
“對了，master，還沒有問過你呢，等我們得到聖杯以後你想向聖杯許什麼願啊？”小莫將手臂枕在腦海，轉過頭，一臉好奇的看向蘇暮。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單純的想贏下這場聖杯大戰而已...”蘇暮想了想，說道。
可是他明明說的是實話，小莫聽了卻根本不信。
“騙人的吧！master，你可是主動要求加入聖杯大戰的，怎麼沒有想要托付給聖杯的願望？你這樣說也太不坦誠了~”小莫撇撇嘴，一副‘你騙不了我’的表情。
“那你呢想向聖杯許願回到過去？證明你也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王者？”蘇暮翻了個白眼，反過來問道。
“誒誒誒？master你怎麼知道我的願望？”小莫露出了一個誇張的大吃一驚的表情。
“哈哈！沒想到master你這麼懂我！我覺得就算沒有契約我們也會成為好朋友的——”
“誰要和你這熊孩子成為好朋友...”蘇暮心中無力吐槽。
“不錯，我就是想要回到過去，我要當著父王的麵，親手拔出選王之劍，告訴‘他’我才是他最正統的繼承人，我也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王者！”
“嗯嗯...我支持你，你肯定會成為比阿爾托莉雅更合格的王者的...”說話間蘇暮已經調整好了座椅靠背的角度閉上眼睛，懶得在搭理精力過於旺盛的小莫了。
隻不過這時小莫卻突然一怔，然後猛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乾什麼？”
察覺到小莫手上的力道，蘇暮不由皺了皺眉，這點力量雖然傷不了他，但是卻已經明顯超出了一般的界限了。
不過小莫卻恍若未覺，依舊死死的盯著蘇暮的雙眼。
“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蘇暮一臉懵逼。
“父王的名字！”
“父王的名字？傳說裡不都寫著麼？”
“不！你剛剛說的是‘阿爾托莉雅’！”
蘇暮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剛剛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不論是阿爾托莉雅還是小莫，在被召喚出來之前，一般人都會以為他們是男人的，更彆說知道阿爾托莉雅的真名了。
就連最親近的圓桌騎士，也一直都稱呼他為亞瑟·潘德拉貢的，阿爾托莉雅這個名字，是她在拔出選王之劍用的。
“那個...我要說...我是騎士王的男人你信嗎？”
“......”小莫足足愣十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瞬間暴怒。
那股子她體內爆發的強橫的魔力波動差點都把他們乘坐的飛機給震散架了。
“開玩笑開玩笑，我其實在彆的聖杯戰爭中成為了阿爾托莉雅的禦主——”
小莫聞言一怔，死死的盯著蘇暮的雙眼，似乎在以這種方式確認他所說的真假。
蘇暮自然是好不心虛的與她對視著。
漸漸的，小莫身上那狂暴的殺氣退了下去，眼中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你...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沒必要騙你！”
“那...你說你曾是父王的禦主，那你們當初贏得了聖杯嗎？”
“當然，難道你懷疑阿爾托莉雅的實力？”
“我當然不會懷疑父王的實力！”小莫先是一急，隨後又變的有些沮喪，“那父王她已經實現願望了嗎？”
蘇暮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他知道小莫是想知道什麼。
“阿爾托莉雅沒有回到過去，我們所贏得的那隻聖杯並不具有那樣強大的力量，可以實現她回到過去的願望，所以她最終許願獲得身體留在了現世...”
小莫聽完大吃一驚。
“什麼？父王她也在現在這個時代？！”
蘇暮聞言搖了搖頭。
“不是這個世界，而是另一個與這個世界平行的世界...”想了想，蘇暮乾脆將上次聖杯戰爭的經曆告訴了小莫。
英靈本就是可以跨越時空的存在，更何況阿賴耶也沒規定他不能透露這些。
“父王她終於肯放下了嗎...”聽完蘇暮的講述，小莫臉上露出了一抹由衷的笑容。
其實在這之前，小莫自己都沒有搞清楚自己對於阿爾托莉雅到底是什麼心態。
怨恨，這肯定是有的，但是隨著最後的卡姆蘭之戰的落幕，她心中對阿爾托莉雅的一點都怨恨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更準確的說，從一開始她真正憎恨的就不是阿爾托莉雅，而是‘王’，她憎恨的是那個國家、那個時代讓阿爾托莉雅這樣一個無辜的少女背負上了一切，把所有的一切都強加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身上，僅僅是通過‘王’這個稱號。
所以她真正對阿爾托莉雅抱有的除了自始至終從未改變過的崇拜外就隻有深深的憐惜而已。
就連她想回到過去先一步拔出選王之劍，其實都是不忍阿爾托莉雅再一個人背負那樣的悲慘宿命，想要扭轉這一切罷了。